“歐陽夫人,我錯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當真是被人下了藥,才會干出這樣的糊涂事兒。”
蘇毓無助地嗚咽出聲,再顧不得其他,雙膝一曲,重重地磕在地上,朝著李元懿又跪又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且實話告訴你,今兒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李元懿尚還處在氣頭上,要不是因為蘇毓懷著身孕,她指不準還會干出更加瘋狂的事兒。
后腳趕到的凌云龍得見此狀,心中不由得暗自叫爽。
自他得知蘇毓實為當年坑害時縈的罪魁禍首之后,就已經對她徹底死了心。
要不是蘇毓手里還握有他販賣假藥的證據,他又豈會假意同她和好?
這會子,他已經徹底銷毀了時簡集團曾走私販賣過假藥一事,就算蘇毓死咬著他售假一事不放,亦無濟于事...
“云龍...云龍,救命!”
蘇毓瞥見凌云龍的身影,眼眸驟然一亮,好似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再不顧李元懿的桎梏,卯足了氣力,朝著凌云龍撲去。
凌云龍垂眸看向懷中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的蘇毓,頓覺惡心不已。
他冷不丁地推開了如同狗皮膏藥一般黏在他身上的蘇毓,只冷冷地道:
“離我遠一些,我嫌臟。”
“云龍,你聽我解釋。”
蘇毓見凌云龍一臉嫌惡的模樣,這才慌里慌張地蹲下身,拾撿著零落一地的衣物。
待她穿戴齊整之后,復又委屈兮兮地蹲伏在凌云龍腳邊,小心翼翼地拽著他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
“云龍,這一切都是凌墨那個小蹄子搞出來的。你要是不信,大可隨我去一趟醫院取證。想來,我體內應當還殘留著她給我下的那勞什子迷魂藥。”
“都被抓現行了,還想著拉別人下水?”
凌云龍心里清楚,蘇毓并非只顧欲念不注重大局之人。
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遭了凌墨的算計。
只不過,此刻的他壓根兒沒有替她平反昭雪的意思,反倒是想要落井下石,借此由頭,一把將她錘死,并順道洗白時簡集團過往的黑料。
凌云龍定了定神,在媒體娛記的無人機飛抵陸宅后院之際,倏然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怒聲痛斥:
“蘇毓,你太讓我寒心了!這些年來,我可曾虧待過你?先前,你瞞著我,借用我的名頭,私自販賣假藥,使得時簡集團聲譽毀于一旦。我顧念著你我這么多年的情分,只得硬著頭皮替你善后,只望你能夠改過自新。想不到,你竟做出了這般混賬的事!”
“云龍,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毓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雙眸死死地盯著凌云龍那張溢滿憤怒的臉頰。
時簡集團售假一事,明明是凌云龍的自作主張。怎么到頭來,凌云龍居然將這口黑鍋扣到了她的頭上?
她心下已經猜到凌云龍這么做的目的,卻不愿相信,同床共枕近二十年的男人,居然會這么陰她。
“字面意思。”
同蘇毓此刻的驚慌悲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凌云龍異于常人的冷漠。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同我劃清界限,是嗎?”
“我頭頂上的綠帽還不夠大?”凌云龍冷哼著,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確實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