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冥啞然失笑,他還以為這丫頭受了不小的打擊,需要花上好一會兒功夫開解。
正打算同她細細分析一二,沒想到她自個兒就已經想通了。
凌墨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我的身體得以免疫市面上的大部分毒物,而我媽恰好是當年久負盛名的圣手天醫。我想,我的特殊體質很有可能源自我媽。再者,蔣方書曾親口坦白過他在我出生的時候,給我注射過烈性毒藥舊人哭,這要是換做了其他人,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確實如此。”
秦北冥眸色微動,心底里突然犯起了嘀咕。
在此之前,他從未將凌墨和“圣手天醫”聯系在一塊兒。
得知時縈即是上一任久負盛名的圣手天醫后,他總覺凌墨和現任的圣手天醫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不過,他并未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疑慮,他更傾向于自己去尋找答案...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秦北冥沉聲輕問。
“靜觀其變。目前,暫時還不清楚玄薇的來歷和底細,也不知道凌云龍為了培養她,耗費了多少的精力。這樣的人若是留在暗處,無疑是定時炸彈一樣的存在。不若將她引到明處,再伺機而動。”
秦北冥又問:“這事兒不打算告訴戰寒爵?”
凌墨點了點頭,“真相總有大白于天下的一日,不急于一朝一夕。況且,現在說了他未必信。”
“戰寒爵還是很在乎你的。”
雖說,秦北冥已經察覺到戰寒爵對他的敵意,但他并不打算趁此機會落井下石挑撥他們父女間的關系。
說到底,他和戰寒爵的初衷都是一樣的。
他的情不自禁是因為無法克制的愛。
戰寒爵對他的敵意,也是出于對凌墨的關心和愛護。
單從這一點上看,他覺得他和戰寒爵還是能夠和平相處的。
凌墨低垂著頭,悶聲言之:
“我很害怕失去。”
“有些人會一直在,比如我。至于那些輕易就會失去的人或事,就不必掛在心上了。”秦北冥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頭,欣喜于凌墨在他面前越來越多的真情流露。
“三爺,我怎么感覺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在擼貓?”
凌墨攥著秦北冥于她披肩長發間逡巡的手,略有不滿地道。
“有嗎?”
秦北冥尷尬笑笑,心下腹誹著,他哪里是想要擼貓,他分明是想要...想要睡了她。
這丫頭的后勁兒實在是猛,越看越覺上頭。
凌墨定定地望向秦北冥那雙深邃得如同古井般的眼眸,窺見他眼底里的柔光,一不小心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忙不迭地收回了視線,深怕自己再一次被他的美色所惑,匆匆忙跑出了警局外的避雨涼亭,寄希望于冰涼的雨水得以將她的理智和定力一并帶回。
秦北冥見凌墨轉眼就融入到了滂沱大雨之中,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一把塞入了車里。
將車門反鎖上之后,他忙開了暖氣,不解地問:
“大冷天的,跑出去淋雨,你是怎么想的?感冒了怎么辦?”
“我...”
凌墨自然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說自己被他誘惑得差點兒狼性大發,只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