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見他們二人衣著還算齊整,面上的尷尬這才悄然褪下。
無意間發覺秦北冥的臉上青了一塊,他有些納悶地問道:
“你們...在吵架?”
“不是。就是隨意切磋了一番。”
“……”
戰寒爵狂抽著嘴角,心下暗忖著,這哪里是隨意切磋?
前幾日和他對打時,武力值完完全全能夠碾壓他的秦北冥,這會子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壓著打?
也不知道放了多少水,才能輸成這樣。
“丫頭,下手輕點兒。萬一給打骨折了,誰做飯?”
戰寒爵如是說著,心里并不是這般作想。
他不過是有些擔憂秦北冥以被打殘了為由,賴著凌墨要她負責。
秦北冥猜透了戰寒爵的心思,眉峰一挑,沉聲提議道:
“要不,換你來?”
“這怎么行?我怕摔著丫頭...”
戰寒爵嘴上這么說著,身體卻十分實誠,雙腿呈一字劃開,雙手亦擺出了迎戰的姿勢,笑意炎炎地看向了凌墨:
“丫頭,可需要我教你幾招?”
“戰先生,你確定要和我打?”凌墨深怕摔著戰寒爵這一身老骨頭,顯得有些猶豫。
“切磋一番,也是無妨。”
“成。”
凌墨點了點頭,也不客氣,飛去就是一腳。
戰寒爵只道是應付凌墨那兩下子的花拳繡腿應當十分輕松,一時疏于防備,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腳,差點兒就給原地送走。
“嘶——”
戰寒爵捂著酸痛不止的膝蓋骨,還未緩過神來,左臉又被她一記利落的勾拳砸中。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有些懷疑人生。
按理說,時縈那樣溫柔的女人怎么著也不該生出個小辣椒才是。
可現實的情況是,這小辣椒不止性子辣,出手也是相當地辣。
虧他成日憂心忡忡地擔憂自家閨女會被人欺負。
照這樣的形勢來看,她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的了...
“戰先生,你沒事吧?”
凌墨沒想到戰寒爵這么不經打,瞬間沒了興致。
這么一對比,秦北冥這個陪練明顯就合格多了。
他雖不怎么還手,但起碼不會輸得太慘。
戰寒爵搖了搖頭,意外對上凌墨帶著絲絲焦灼的眼神,心里一暖,原本脫口而出的“沒事”,就變成了“好痛”。
對于戰寒爵的這番騷操作,秦北冥只覺大跌眼鏡。
早知戰寒爵這“老匹夫”居然狡詐到使出了苦肉計,他也該裝裝病才是。
好在,他的模仿能力還不錯。
戰寒爵前腳剛一倒地,秦北冥也跟著雙眼一閉,直挺挺地往凌墨懷中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