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寫完,明早刷新看哦)
“三爺!”
凌墨瞳孔微震,因擔憂秦北冥再度發病,神色略顯驚慌。
而孤零零地躺倒在地的戰寒爵發覺凌墨的一腔心思全部放在了秦北冥身上,心里酸得不得了。
按理說,他本該一動不動地躺著裝暈。
可為了引起凌墨的注意,戰寒爵突然睜開了雙眸,捶著胸口一陣暴咳。
單看他因劇烈的咳嗽憋得醬紅的臉色,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罹患了肺癆之癥,好似隨時隨地都能嘔出一口血來。
“戰先生?”
凌墨眉頭微蹙,總感覺戰寒爵的病癥來得蹊蹺,倒像是演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不是演的,天寒地凍的,躺在地上總是不合適。
卯足了勁兒將秦北冥扛回屋后,她又將戰寒爵扛上了秦北冥的床。
秦北冥沒想到凌墨居然將戰寒爵也給弄上了床,潔癖極其嚴重的他頓覺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一腳將戰寒爵踹下床。
而戰寒爵此刻也如同吞了蒼蠅一般惡心。
這輩子,他還從未和男人一起睡過。
光是想著和秦北冥同床共枕,同蓋一床被子的畫面,他就冷不丁地冒了一身冷汗。
早知裝暈是這種下場,還不如當一晚上的陪練陪打。
“戰先生?”
凌墨拭去戰寒爵額上細密的冷汗,旋即又輕手輕腳地為他診脈。
他的脈搏強勁有力,且節奏十分均勻。
單從脈象上看,戰寒爵的身體似乎十分的康健。
可問題是,這樣健康的體魄,為何說暈就暈?
難不成,是裝的?
凌墨眸色微動,旋即又行至另一側,沉心靜氣地為秦北冥診脈。
秦北冥的脈象雜亂無章,幾乎沒有什么規律可言。
不過,他的脈搏同樣強勁有力,好似擁有著無窮無盡的生命力。
諸如此類的脈象,頂多只能說明他身上患有隱疾,但并不意味著他此刻的身體有什么大問題。
如此一來二往,凌墨便知床上這倆人大體都在裝病,合起伙來逗她玩。
她略顯氣惱地掐了掐秦北冥的臉頰,沉聲道:
“裝夠了?還不給我爬起來?”
秦北冥緊抿著削薄的唇,見凌墨只知道拿他下手,心底里尤為不服。
明明是戰寒爵先裝的病,她怎的只說他一人?
如是一想,他好似賭氣般,硬是賴在床上,由著凌墨怎么揉搓他的臉,都不為所動。
折騰了好一會兒,凌墨顯然有些累了。
胡亂地替秦北冥擦了一把臉后,便懶懶地歪在一旁的軟凳上翻看著醫書。
他身上的隱疾就好似她心頭的一根刺兒,鬧得她心慌不已。
秦北冥渾然不知凌墨心中憂慮,因她獨獨給自己擦了臉,暗戳戳地偷著樂。
盡管還在裝暈,嘴角卻瘋狂地向上揚起。
躺在他身側的戰寒爵雖一直閉著雙眼,但也能感覺到秦北冥此刻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