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一個急轉直入,將她鎖在了墻角之中。
逼仄的空間,因他急促的呼吸,突然燥熱了起來。
沉吟片刻,他倏然俯下身,貼著她的耳際,輕聲細語地道:
“墨...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你喝酒了?”
嗅到了他的一身酒氣,凌墨雋秀的眉不自覺地蹙起。
“嗯。”
秦北冥沉聲應著,輕輕地摁著凌墨的肩膀,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沉沉說道:
“我的病,可能好不了了。這段時間,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你想離...”
“臭死了,去洗澡。”
凌墨直接打斷了他,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拖入了浴室。
秦北冥被她這么一打岔,因著慢慢上頭的酒勁,亦沒想起來自己要說些什么,只滿眼渴望地看著她,可憐巴巴地問道:
“提不起力氣。不如,你幫我洗?”
“真提不起力氣?”
“嗯。”
秦北冥點了點頭,順手關上了門,轉而將她緊緊地桎梏在了懷中,“你幫我洗?”
“……”
凌墨想要將他推開,卻發現他的臂力大得驚人,完全不似他說的那般“提不起力氣”。
想到陸靳九傳來的視頻里他是那樣的憂郁,即便已經意識到他只是在裝醉,凌墨還是沒有拒絕他,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洗把臉就去睡吧。”
秦北冥見凌墨頷了頷首,還以為她這是同意了幫他洗澡,高興得忘乎所以。
然而,他瘋狂揚起的唇角在聽聞凌墨所言之后,便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了回來。
“我身上也臭。”
秦北冥嗅了嗅自己一身的酒氣,偏執地道。
“要不,你自己洗?”
凌墨直接無視了他的話,正欲將毛巾交到他手上。
“我醉了,沒力氣。”
秦北冥如是說著,旋即便配合地彎下腰,湊到凌墨跟前,悶悶地道:
“幫我洗臉。”
“為什么喝這么多酒?不難受?”
凌墨看著滿臉寫著委屈的秦北冥,耐著性子替他擦著臉。
秦北冥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見她一如往常一般恬淡平靜,他略略不爽地道:
“沒心肝的東西,你還好意思問?”
“所以,你是覺得我在欲擒故縱,總是吊著你,害得你患得患失,抓心撓肺?”
“一點點。”
秦北冥點了點頭,話音一落,又覺得不大對勁,慌里慌張地抱住了她:
“墨,我知道錯了。雖然我還沒弄清楚哪里做錯了,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會改的。別再同我置氣了,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