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算回答?未免太敷衍了。”秦北冥不滿地撇了撇唇,“墨,我今晚喝了好多酒,腦袋都快炸了,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
“頭很疼?我去給你拿藥,你先去洗澡。”
凌墨生怕酒精的刺激會使得他再度發病,將他推入淋浴間之后,便匆匆地回房取解酒藥。
“好。”
秦北冥乖順地應了一聲,轉眼卻又靠在洗臉臺上,懷揣著凌墨落下的一只拖鞋,沉沉地睡了過去。
凌墨折返之際,見他這副模樣,心軟得一塌糊涂。
卯足了勁兒,將他扛回臥室之后,腦海里依舊是秦北冥頹然地說自己活不長不想拖累她的模樣。
她鮮少得見他消極的一面,今日聽得他的心聲,只覺心疼得緊。
這一刻,她不再糾結他最開始的接近究竟是否存了其他心思,跟著心走,也許兩個人都能輕松一些。
當然,如果史密斯先生的提議可行的話,她也愿意放手一搏。不過,這一切只能建立在不傷害孩子的前提上。
……
翌日,戰家老宅。
天蒙蒙亮,玄薇就被一陣震天響的銅鑼聲吵醒。
她崩潰地頂著雞窩頭,幽怨無比地看著床邊敲鑼打鼓的一眾資深私教,尤為抓狂地道:
“你們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多睡一會兒?”
“抱歉。秦先生交代過,如若您不能在短時間內跟上A班的進度,就只能不眠不休地惡補。”
為首的私教臉上露出了一抹極其標準的笑容,手中的鑼鼓亦緊跟著敲了數下,“玄薇小姐,該起床做數學題了。”
聞言,玄薇欲哭無淚,只得頂著濃重的黑眼圈,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她原以為,秦北冥當真會親自上門輔導她的功課。
沒成想,他居然給她找來了這么一群“催命鬼”。
自這八位私教登門之后,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近一個星期,除去吃喝拉撒的時間,她近乎都在刷題刷題刷題,連睡覺的時間,都被壓縮到了短短的三個小時。
再這么持續下去,她還沒熬成學霸,就該過勞死了。
而讓她更加郁悶的是,這群私教實時監控著她的日常起居,使得她完全抽不出時間同歐陽斌接應。
“玄薇小姐,你只有五分鐘的洗漱時間,請抓緊。”
為首的私教見玄薇神情恍惚地愣在了原地,特特上前,懟著她的耳朵,再度敲響了鑼鼓。
玄薇被鑼鼓聲嚇了一跳,忍無可忍,直接撥開了她面前的鑼鼓,氣呼呼地道:
“我不學了還不成嗎?你們速速離開我家,打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學習片刻不能懈怠。你如果有發牢騷的時間,還不如將這時間花在做題上。”為首的私教全然無視了玄薇此刻的怒氣,依舊端著標準的笑容,和聲細語地道。
“做題做題做題!我都刷了這么久的題了,就不能讓我歇會?”
玄薇隱忍許久的負面情緒盡數爆發了出來,素來注重自己形象的她,此刻亦被氣得直翻白眼。
為首的私教見狀,只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稍等,我先請示一下秦先生的意思。”
“等等。”
玄薇不愿壞了自己在秦北冥心中的形象,忙喝住了私教,轉而又尋了一個合乎其理的借口:
“老師,并非我過于懶怠總想著休息。事情是這樣的,朝陽孤兒院的小朋友小雪今天生日,許久之前我就答應過她,要陪她一起過生日。你們能否放我一天假,讓我陪她好好地過個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