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冥和凌墨二人大搖大擺地闖入玄薇所在的病房時,戰寒爵亦從廊道的另一端步履匆匆而來。
凌墨淡淡地掃了一眼戰寒爵腰間的左輪手槍,知他殺意再起,特特出言安撫著他的情緒:
“戰先生,這里是華國,不是M洲。即便那人十惡不赦,也不能這樣堂而皇之地一槍斃了。”
“只有敢與不敢,哪有能與不能?”戰寒爵不以為意地道。
“她還有些用處。”
凌墨如是說著,也不管戰寒爵答不答應,便徑自走到了玄薇的病床前。
“丫頭,你打算怎么做?”
戰寒爵取下了手中的腕表,將其交至靜候在病房外的白虎后,這才緊跟在離別感冒身后,焦聲問道。
凌墨但笑不語,冷不丁地端起了病床邊的涼開水,朝著熟睡中的玄薇兜頭潑下。
“啊!”
被無故澆淋了滿滿一杯涼水的玄薇瞬間驚醒,四肢亦于須臾間應激性抽搐著。
看清了來人之后,玄薇寫滿驚疑的臉上瞬間又被極度的驚恐所代替。
“你...你們怎么會在這?”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凌墨身側的戰寒爵,低低的嗚咽出聲:
“爸,我究竟做錯什么了?你為何要縱容凌小姐對我施暴?你就算是喜歡上了凌小姐,也不能這樣苛待我呀,明明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若是連自己的閨女都認不出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戰寒爵冷哼著,再懶得掩飾心中對玄薇的厭惡。
“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玄薇瞳孔微縮,顫顫巍巍地問。
雖說,凌墨和戰寒爵長得極為相像。
可她和時縈的長相也有五六分像,再加上鑒定結果的加持,戰寒爵本該更加信任她才是。
之前,她確實懷疑過戰寒爵已然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可問題是,親子鑒定的結果都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又是如何發現破綻的?
凌墨見玄薇陣腳大亂,旋即掏出了一串水晶球吊墜,趁她意識最為薄弱的時候,一舉催眠了她。
秦北冥和戰寒爵二人,顯然沒有料到凌墨居然還會催眠術法,一時間亦驚愕不已。
“丫頭,你這招催眠術法又是跟誰學的?”
戰寒爵壓低了聲,好奇地問。
“噓!別說話,守好房門,如若中途被打斷,極有可能造成被催眠者記憶偏差。如此一來,再想從她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就難了。”
凌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語音未落,又轉頭全神貫注地看著雙眸略略失焦,如同木偶人一般神情木訥的玄薇,沉聲問道:
“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今天中午之后,都發生了些什么事。”
“午后,我先是通過戰寒爵的手機約來了秦北冥。再引燃了鎖寐香纂,使得他陷入昏迷之中。我原打算在他失去理智的時候,將生米煮成熟飯。可惜,他睡得太死,完全無法操作。為了逼他負責,我自毀處子之身,佯裝出被他侵犯的模樣,還在手機中留下了大量親密合照。”
“手機在哪?”
凌墨沒想到玄薇竟還留下了她和秦北冥的親密合照,接過手機的那一瞬間,直截了當地將所有照片一鍵清空,連看都不去看上一眼。
而秦北冥聽得這一切不過是玄薇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之后,心情瞬間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