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確認玄薇的手機里沒有秦北冥的照片之后,凌墨又問:
“你和歐陽斌除卻線下會面的方式,可還有其他的交流途徑?”
“有。”
玄薇機械性地點了點頭,一五一十地道:
“歐陽斌曾在我的網購包裹中,塞了一支形似普通鋼筆的錄音筆。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是通過退換貨的形勢,來回傳遞錄音筆進行聯系的。”
一旁的戰寒爵見催眠術法這般神奇,亦磨拳霍霍躍躍欲試。
輕咳了兩聲后,他亦學著凌墨說話的語調,沉聲詢問著玄薇:
“親子鑒定的結果,是誰動的手腳?”
“歐陽斌。”
“你可知他這么做的目的?”凌墨隨口補了一句。
“歐陽斌意圖利用我在戰寒爵心中的地位,進一步打壓拿捏戰寒爵,直至完全吞并他的商業版圖。除此之外,他之所以賣力地撮合著我和秦北冥,主要是想要離間你和秦北冥之間的關系。”
“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對歐陽斌又有什么好處?”
“歐陽斌曾說過,只有秦北冥與你離心,戰寒爵才有趁虛而入的機會。他還說過,等你和戰寒爵墜入愛河之后,他再告知戰寒爵,你是他的親生女兒這個殘忍的事實,從而徹底摧毀戰寒爵的心態,讓他日日夜夜活在歉疚與絕望之中。”
“真是歹毒。”
聽聞玄薇這番詳述,凌墨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戰寒爵的臉色亦陰沉到了極點。
雖然他并不認為自己會愛上除時縈之外的其他人,對于凌墨,他完全是出于老父親對寶貝閨女的愛護和寵愛,絕對不可能牽扯到那些不該有的情愫,但歐陽斌這般陰狠的算計,還是讓他大跌眼鏡。
“丫頭,話問完了嗎?若是問完了,我這就一槍崩了這助紂為虐的冒牌貨。”
戰寒爵郁氣難紓,恨不得當即殺到歐陽斌的住宅。
只不過,歐陽斌的勢力不容小覷,莽撞行事,只會徒增傷亡。
為排解此刻的郁悶情緒,他便將眼神投注到了近段時間給他添了不少堵的玄薇身上。
“稍安勿躁。”
凌墨瞅著玄薇唇上如同蚯蚓般的縫線,旋即又伸手摸了摸她面部的骨相。
打一開始,她就想著易容成玄薇的模樣,伺機接近歐陽斌。
只是,玄薇的牙齒比一般人小上許多,再加上她的下巴特點顯著,短小圓鈍,就連極其高超的易容術,也沒法完全刻錄下這些特點。
現如今,玄薇唇上的傷疤如此滲人,即便傷愈出院,也不可能毫無遮掩地以這副真容示人。
凌墨心下腹誹著,此情此景之下,她倒是可以巧借繃帶、口罩之類的遮擋物,完完全全擋去面部輪廓上的明顯特征,進而完美地易容成玄薇的模樣。
秦北冥猜透了凌墨的想法,態度尤為強硬地道:
“這樣做實在太過冒險。不日前我在片場上的那番話,已然將禍水引到了玄薇的身上。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易容成她的模樣,暫且不論歐陽斌能否識破你的易容術,就算不能識破,那群人若突然對你動手,你該如何招架?”
凌墨見秦北冥擺出一副不容商榷的樣子,倏然軟了語氣,輕聲細語地問:
“我若招架不住,不是還有你?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
秦北冥沒想到凌墨居然還學會了撒嬌,本想著狠下心拒絕到底,但見她眼巴巴地望著他,心軟得一塌糊涂,鬼使神差地就給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