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玄薇”
歐陽斌話音未落,戰寒爵已然從暗處躥出,一腳踢落了歐陽斌手中的短槍,另一只腳,直接踢向了他的膝蓋骨,迫使他的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冰涼的地上,“歐陽老賊,誰允準你拿槍指著我的寶貝閨女的”
與此同時,秦北冥生怕歐陽斌身上還藏有致命的暗器,也及時擋在了凌墨跟前,冷聲道來
“歐陽斌,你的死期,到了。”
“你們你們事先串通好了的”
歐陽斌滿眼惶恐地看著面前不茍言笑的秦北冥,心里咯噔一下,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一次,他怕是逃不了了。
凌墨麻溜地揭開了貼合在臉頰上的仿真面皮,隨手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鉗子,“歘”的一聲,直接拔掉了歐陽斌的兩顆門牙。
看著他痛苦哀嚎時的猙獰模樣,她倏的沉聲冷問,“朝陽孤兒院院長的命,外加二十年前一家九口滅門案,整整十條人命,你打算怎么還”
“什么一家九口滅門案老子沒干過。”
歐陽斌因口腔里傳來的劇痛,身體亦應激性地痙攣著。
“我管你有沒有干過十條人命,暫且拔去你十顆牙齒,權當是收點兒利息。”凌墨如是說著,旋即又動手拔掉了他兩顆尖牙。
“啊你們你們最好放了我,我要是有恙,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歐陽斌疼得幾度暈厥,大股大股的鮮血從嘴角處溢出。
遠遠看去,好似剛剛進食過的巨蟒的血盆大口,尤為滲人。
“有這心思擔心我們,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凌墨接連拔去他上排六顆牙齒后,這才懶懶地放下了手中的鉗子,轉而朝著內室方向喊了一嗓
“傅醫生,接下來看你的了。”
“傅云闕”歐陽斌不可置信地望著內室中信步走出的傅云闕,驚聲厲喝
“你要對我做什么”
“院長為我而死,血海深仇我必須報。”
今日的傅云闕,儼然不似往日里那般開朗治愈,冷聲讓秦北冥和戰寒爵將歐陽斌固定到臨時擔架上之后,便開始了一場全無麻醉的開顱手術。
伴隨著歐陽斌尤為凄厲的慘叫聲,傅云闕猩紅的雙眼亦浮現出了一層水霧。
他本是心軟之輩,奈何歐陽斌欺人太甚。
這一回,他必須親手將歐陽斌送入無間地獄,絕對不能讓朝陽孤兒院院長白死。
“我沒有啊我沒有,我膽敢對天賭咒,二十年前的九條人命真的不關我的事。至于朝陽孤兒院院長的死,確實與我有關。只是,就算我犯了命案,你們也不當濫用私刑你們的所作所為,明顯觸犯了律法”
鋒利的手術刀劃過歐陽斌的頭皮,疼得他目眥盡裂,痛苦地哀嚎出聲。
早知戰家老宅中另設了一場鴻門宴,他說什么也不可能單刀赴會。
怪只怪他百密一疏,低估了凌墨的實力。
“接下來,該怎么做”
完成初步開顱后,傅云闕有些犯難地看向了身側的凌墨,沉聲問道。
“交給我就好。”
話音一落,凌墨亦戴上了醫用手套,小心翼翼地在歐陽斌的大腦中植入了記憶芯片。
秦北冥和戰寒爵二人插不上手,只皺著眉,全神貫注地盯著在臨時擔架前忙前忙后的凌墨。
“小子,我家妞妞到底還有多少重身份做起手術來,怎的比傅醫生還要專業”出于好奇,戰寒爵壓低了聲問。
“她曾說,按真實年歲上算,我得喚她一聲老祖宗。”
秦北冥早知凌墨圣手天醫這層馬甲,只不過親眼得見這一幕,還是相當的震撼。
約莫半個小時后,待凌墨將手上的醫用手套扔至垃圾桶中之際,處于暈厥狀態的歐陽斌倏然睜開了眼,目無焦距地盯著頂上的復古吊燈。
血色彌散的半張臉,外加一雙暴突的死魚眼,使得他看上去猶如末日影片中的喪失,可怖得緊。
“我是歐陽斌。”
“我干了許許多多的壞事。”
“二十年前震驚全國的一家九口滅門案是我干的,朝陽孤兒院院長的死也與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