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作假了玄薇和戰寒爵的親子鑒定結果,命玄薇在戰寒爵日常服用的藥物中投毒。”
虛弱地從擔架上爬起,歐陽斌那張血流不止的嘴便反反復復地念叨著這么幾句話。
戰寒爵瞅著完全魔怔了的歐陽斌,驚異不已,連聲詢問著凌墨
“丫頭,你對他做了啥他這是怎的了”
“不過是雕蟲小技。傳統的催眠術法行不通,但是通過開顱手術而施用的顱內芯片植入催眠術,卻適用于每一個人。”
凌墨頗為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旋即又在歐陽斌耳邊低聲輕語道
“去警局自首。將你犯下的所有罪行,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好。”
歐陽斌機械性地點了點頭,唇瓣間仍有汩汩鮮血涌出,他卻無動于衷。
好似不知道疼痛一般,一步步地朝著門外走去。
“丫頭,你怎的懂得這樣多”戰寒爵得知自家閨女的實力極有可能遠勝于自己,滿臉都寫著“驕傲”二字。
“解釋不清。”
凌墨打了個哈欠,本想著午睡片刻。
不料,戰家老宅正門口突然蜂擁涌入了一大波花枝招展的女人,將她團團圍在了中央。
“做什么”
凌墨皺了皺眉,下意識地避開了面前熱情似火的女人們。
“丫頭,一會兒隨我出席新聞發布會,如何你別緊張,這些人都是爸給你請的造型師,專程趕來為你設計造型的。”戰寒爵眉開眼笑地道。
“我不想出席新聞發布會。”
凌墨心下清楚,戰寒爵此舉定是想著公開他們的父女關系。
只是,她著實不喜成天被媒體娛記跟拍。
之前,由于兩段以一敵十的揍人視頻,她已然小火了一把。
若是再讓公眾得知她才是戰寒爵的女兒,她怕是要在一日之間爆火全球。
“丫頭,快去打扮打扮。”
戰寒爵只當沒聽見凌墨的抗議之聲,朝著為首的造型師使了個眼色,那群熱情似火的造型師得了令,便連拖帶拽地將凌墨拖至了戰寒爵親手為凌墨布置的臥房中。
剛撞開房門,入目便是琳瑯滿目的水晶珠簾和粉色紗幔。
凌墨錯愕地環顧著臥房中的陳設,小聲嘀咕了一句
“大齡男性怎的這么熱衷粉色”
她依稀記得,秦北冥贈她的水杯,發卡,甚至于親手給她挑選的衛生棉的外包裝,都是亮眼的騷粉色。
現如今,戰寒爵更是將臥房布置得粉嫩粉嫩,看得人雙眼發酸。
為首的造型師笑意盈盈地道
“戰小姐真會說笑,哪里是戰先生熱衷粉色房間里的每一串珠簾,每一個粉色公仔,每一扇粉色紗幔,都藏著戰先生對你的疼愛。戰小姐正值青春年華,確實配得上這鋪天蓋地的粉。”
“疼愛”
凌墨訥訥地念叨著,驟然陷入了沉思中。
這一剎,她再不會覺得滿屋子的粉色礙眼。正如造型師所說,每一串珠簾里,都藏著戰寒爵滿滿當當的疼愛。
如是一想,她愣是將之前極為排斥的珠簾和粉色紗幔看順眼了。
說來也是玄妙。
數個月之前,她從未想過有生之年,自己還能被人捧在手心里寵愛。
誰能料到,數個月之后,她不止遇上了愿以深情共白首的摯愛,還在途中撿到了一個滿眼是她,寵她無邊的爸。
縱然日常的點點滴滴被暴露在鎂光燈下多有不便,為了不讓戰寒爵白忙活一場,她還是選擇了遵從他的安排,乖順地出席了新聞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