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花梨說起薛七娘來他們的院子,這讓赤嬈覺得是薛七娘的試探,至于試探什么她并不知道。
畢竟誰大晚上來問人家住的習不習慣。
赤嬈打了個哈欠,“以后她再來你不要開門,就說我們睡了。”
花梨沒問為什么,“奴婢知道了。”
就在這時,前院過來丫鬟,說攝政王想見她一面。
花梨聽到攝政王傳喚立馬警鈴大作,“小姐,你說攝政王叫我們過去干嘛?”
“誰知道呢?”赤嬈穿戴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溫和無害,活脫脫一朵小白花。
眨了眨眼睛,對自己的形象非常滿意。
赤嬈捏著一塊帕子擦了擦眼角,滿身淡定自若,朝著花梨笑了笑,笑容頗為艷麗,“走吧,別讓王爺等急了。”
“是。”花梨也已經準備好。
來到前院,攝政王正等著赤嬈。
赤嬈進門后,沒待她問好,攝政王臉上露出懨懨的情緒,指了指下面的位置,“坐吧。”
雖然臉上還帶著對赤嬈的輕蔑,但沒有剛開始那樣明顯,而且,赤嬈確信這老東西怕是對她有所算計。
“王爺。”
赤嬈沉默地坐下,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攝政王喝了口茶水,抿了抿唇瓣,“我聽說你自赤家滅族之后就住在西城的貧民窟?”
他這話有兩個想法,一是想撕裂面前美貌女子的尊嚴,讓她永遠記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兒子,二是為接下來的話做奠定。
“是。”赤嬈眨了眨眼睛,老家伙想說什么?
直覺不是什么好話。
攝政王指尖扣在旁邊的桌上,一點一點緩慢又帶著壓力,“你父親的人沒有聯系過你?”
赤嬈眼里滿是無辜失落,“父親去世后,與赤家有聯系的人都自覺與赤家斷絕了來往。”
這都是攝政王和小皇帝對與武安侯親近的大臣施壓的結果。
攝政王明顯還有些不信,他質疑道,“真沒人去找過你?”
赤嬈搖頭,“沒有。”
她說的都是真話,真沒人去找過她,都是她一個個上門拉關系的。
她回答的干脆,這讓攝政王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了。
見問不出什么,攝政王換了個問題,他嚴肅著一張臉問道,“我聽說你父親在世的時候養了親兵,你父親去世后他們去了哪里?”
赤嬈知道了,這老家伙的目的原來在這里啊。
武安侯乃是一品赤侯,掌兵百萬,幾十年如一日為國拼殺于戰場,那是百戰無傷的存在,也是百姓眼里心里名副其實的戰神與常勝將軍。
毫不猶豫的說,古往今來那么多將帥,武安侯赤焰絕對稱得上最狠最強名聲最大的存在,他被稱為赤侯不僅因為他姓赤,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對敵人無比殘忍。
聽聞以前有一個對手給他下毒,被赤焰活捉放干了血扔到了蠱池里面活活被蠱蟲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