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格斯特拉回頭,對他倆關照:“那我過去了,你們兩個不要吵架,手上拿槍的時候要注意一點。”
赤井秀一點點頭,安格斯特拉對他笑了笑,和雪莉一起走向訓練場的另一邊。
看著他這幅毫無自覺的樣子,赤井秀一有些無奈,小上司完全沒發現身邊有一男一女兩個變臉達人,他剛才很想開口提醒他,但又想到自己的臥底身份,默默忍了下來。
安格斯特拉這樣缺心眼是好事,方便他套情報……當然,他平時得多看顧他一點。
這不是在擔心一個組織成員,只是為了他自己初期的臥底過程更順利——要是這樣的小上司沒了,換個新的就沒那么好擺弄了。
赤井秀一重新看向安室透,因為安格斯特拉離開,他臉上的笑收了個干干凈凈。
“……”
情報組織里本就精英多,能被選去犯罪組織當臥底的更沒什么菜鳥,赤井秀一見安室透這幅樣子,隱約有了猜測。
“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安格斯特拉的事情?”他冷不丁地問道。
安室透表情不變,凝視了他片刻,忽地再次勾出一個笑容:“諸星先生,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那個“諸星先生”喊得要多陰陽怪氣就有多陰陽怪氣,可惜赤井秀一已經習慣,心態非常平穩。
“曾經我家里發生過一次意外,當時我還年幼,我父親心愛的花瓶失蹤了……”赤井秀一結合著自己與諸星大的過往,編造著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我母親和我一無所知,聽到他的疑問,我們只好幫他一起四處尋找。”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安室透眉頭微微挑起。
“最后我在后院的草叢里發現了它的碎片,是我家狗干的。”赤井秀一低頭更換彈匣,語調冷漠中透出一種頑劣的惡意。
“它做了壞事,嗚咽擔心著不敢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它最喜歡的主人,只好依靠它在外面結交的其他野犬,為它偷偷搬運碎片扔出去……它本來盼著不被其他人揭穿,可惜,最后我還是找到了。”
“安室君,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回憶起了這件童年趣事。”他讓手里的槍重新上膛,“很湊巧,它也是金色皮毛。”
安室透怎么可能聽不懂他這么明顯的暗指?上前一步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這幅齜牙咧嘴的樣子就更像了。”
赤井秀一故意火上澆油,想近一步激怒安室透,人在憤怒時容易口不擇言,偶爾會被激出一些秘密。
他掃了一眼安室透緊握成拳的另一只手:“你是想打我嗎?我希望你不要打我的臉,畢竟安格斯特拉很喜歡我的這幅長相。”
聽到這句話,安室透氣極反笑:“諸星大,難道你是靠臉混組織的嗎?太墮落了吧?”
“不,我是被琴酒推薦過來的。”赤井秀一再次提醒他們過來的方式不同。
他身高和琴酒接近,比安室透以及綠川辛要高,因此就算被扯住衣領,依然能用向下的目光、居高臨下的氣勢打量安室透。他一邊說,一邊猜測對方的怒火值大概會漲到什么程度。
安格斯特拉離他們不遠,如果安室透真一拳頭打上他的臉……這個看臉的小上司,是否會做出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