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會對小孩手下留情,他拿槍指著境白夜,伯萊塔在兒童柔軟的臉頰上捅出一個淺淺的小坑。
“真是廢物。”他毫不客氣地嘲笑著。
“對不起,我以后會多練習的。”境白夜低頭老實認錯。
伊澤潤看了眼遠處的靶子,認為琴酒這是故意找茬,七歲兒童手部力量不足,再加上剛練槍,能打到靶子上就不錯了。
琴酒冷冷笑著,槍口在境白夜臉上移動著,時不時戳上一下,他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動作。
“……琴酒,你想捏他可以直接動手,拿著槍小心走火。”伊澤潤站在他背后幽幽地說。
他和琴酒認識好幾年了,能看出一些他的真實情緒。
這個名叫境白夜的孩子有時和BOSS非常相似,作為那位先生手下頭號惡犬的琴酒,肯定是不會討厭他的。
伊澤潤說完猛地一偏頭,讓來自伯萊塔的子彈貼著他左側頭發飛過。
“你好兇,會嚇到小朋友的。”
伊澤潤覺得自己暫回組織后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成員,在這里越來越難混了。
雖然他見過BOSS、知道朗姆本名和真容是什么、了解琴酒的所有弱點和黑歷史、清楚組織曾經做過哪些的實驗、被貝爾摩德夸獎過演技、去過組織很多重要基地、目前是組織派出去的三重臥底……但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成員。
“這個小鬼沒那么容易被嚇到。”琴酒嗤笑道,“這方面不要小瞧他,這是個小瘋子。”
……果然是比較喜歡的吧?剛才開槍打他,絕對是被說中惱羞成怒吧?
伊澤潤摸了摸自己的兩邊頭發,但凡其中一顆稍微打偏一點,他就已經徹底退出這個名為人生的游戲了。
不過既然他沒有死,那就繼續下去好了。
……
伊澤潤原路返回,開著那輛他租來的豐田離開。
這幾天境組那邊沒事,他后天去警察廳辦入職手續,正式上班是在8月1號,所以這些天他可以多來這里幾次。
他車開到一半,還沒回到市區,他手機突然響了。
經過一年專業課程的伊澤潤很負責地停下車,拒絕邊開車邊用手機,他停穩后才接起電話。
“是我……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柳吉順一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這是他們警校畢業后,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過來,前幾次是伊澤潤主動去詢問他情況如何,但沒有得到什么回應。
“有事直說。能幫的,我會盡量去幫你。”
“你后他去警察廳時能不能幫我搜一下電子檔案?新人應該也可以搜……今年5月,辦理江古田町那起……女孩意外落水案的,具體是哪幾位警察?”
……江古田町?
不知怎么的,境白夜的臉忽然閃過他的腦海,伊澤潤回答道:“好,有消息我會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