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周圍找找。”尹天曠語氣平靜,表情也沒什么變化。眾人卻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份急切與擔憂。
眾人分頭去尋找蛛絲馬跡,只有嘉興公主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尹天曠,雖然也在裝模作樣地低頭找尋,眼光卻總是不忍離開尹天曠一會兒。
“那個廿廿到底長什么樣子?能得他如此傾心?”
“若這世上能有人這樣對我,我便是死也甘心了。”
“若這位廿廿姑娘當真出事了,不知他又會如何?還會不會再愛上別人……”
嘉興公主心中亂七八糟地想著,想到這里,臉上驀地緋紅了,低下頭。卻忽地聽到素弦突然“啊”了一聲,那聲音中的驚恐與悲哀瞬間傳遞給每一個人。
尹天曠手中一顫,之前撿的那一把金鉸藤骨團扇“砰”地掉到地上,他直起身愣了一愣,卻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素弦。那是不愿,也是不敢。
“找到什么了?”嘉興卻急忙忙跑了過去,好奇地問,“啊!是一只鐲子啊,只可惜,竟然碎了……”
嘉興話音剛落,卻只見尹天曠“哇”地噴出一口鮮血來,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之前與廿廿的的一段對話:
“廿廿這只鐲子是自小就戴著的,現在人長大啦,胳膊也粗啦,恐怕是再也摘不下來啦!”
“身不離鐲,鐲不離身,怕是只有廿廿死了,這鐲子才會離身吧……”
“不許這么說!”
尹天曠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一張臉似紙一般蒼白,若不是那尚存的一絲微弱的氣息,可能真和死人沒什么區別。
“嗯?”那醫館的白胡子老頭為尹天曠號完脈,眉頭忽地緊緊皺了起來,一臉的疑惑與擔憂,“昨天還尚無大礙,今日出去了一趟,怎地竟這般嚴重了?”
“大夫,可否有辦法醫治?”素弦與星遠急切地問道。
那大夫嘆了口氣,將尹天曠的手臂又放回床上,緩緩站起身搖了搖頭道:“醫得了病,卻醫不了心啊!”
尹天曠就這樣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天七夜,不說話,不與任何人交流,甚至連一滴淚都沒有。素弦等人怕他輕生,輪流在房間守著他。卻不想第八天早上,趴在桌子上的星遠迷迷糊糊從夢中醒來,竟發現床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