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德妃跟前的公公,溫酒倒是也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
“哎呦,多日不見,姑娘風采更勝從前了。”那位公公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臉生的肉嘟嘟的,瞧著年歲也不過二十歲上下,說起話來倒是十分老練的樣子。倒是十分老練的樣子。
溫酒笑著寒暄:“公公您這也越來越精神了。”
那小公公笑得開懷,直道:“溫姑娘跟著進宮一趟吧,娘娘說是惦記著您,刻意讓奴才過來接您進宮。”
溫酒笑呵呵的塞了一定銀子,十分隨意的到:“公公,娘娘可說是什么事兒了,我也好先做些準備。”
四爺晨起的時候還告訴她,讓她好生的歇著。
應當不是四爺的意思,娘娘傳召自己會有些什么事情呢?溫酒一時之間也有些摸不到頭腦。
那小公公隨意的掂了掂銀子,順手便塞到了袖子里,面上又帶了幾分笑意的道:“姑娘去了就知道了,總之,不是壞事兒。姑娘不妨多帶些吃食。”
溫酒聽了這話,挑了挑眉頭,同吃食有關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宮里頭哪一位嘴饞了,即刻令人尋了一些她日常的小吃食,帶上了車。
又打空間里頭拿出了兩壇酒,讓人一同裝上馬車。
收拾妥當后,溫酒回過頭來叮囑到道:“你們記得,今日所有人都要隨同桂嬤嬤一起背誦規矩,晚間我回來的時候要抽查,若是有人偷懶,今兒個晚上就不給飯吃。”
“別呀,姑娘饒命。”
旁人都是紛紛應是,只有大勺一個人生無可戀的看著溫酒。
溫酒笑的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沒有商量。”
成功看到大勺一臉呆若木雞的樣子,溫酒笑得愈發開懷了,又道:“我出門之后,大家暫且都聽桂嬤嬤的,宋嬤嬤幫襯著。”
扔下這么一句話,溫酒上了馬車。
桂嬤嬤:“……”
這么多年來,桂嬤嬤還是第一次碰到令她如此摸不到頭腦的事情。
她因為這位姑娘要拿捏她的把柄,誰知道她反而令人抄了好多份,分發下去,讓院子里頭所有的人一塊背誦。
甚至她自己竟也看得十分認真,還揣了幾張紙帶走,瞧著樣子,怕是路上要看的。
這位姑娘生有反骨,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規矩更是不怎么樣,她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心緒有些雜亂的帶著溫酒院子里的人往回走,才一回頭,便是瞧見了嫡福晉。
桂嬤嬤立即俯身行禮,不想徒惹是非,便是帶著眾人即刻回了去。
烏拉納拉氏對著桂嬤嬤笑著點了點頭,見她們走遠,眸子里頭便帶了幾分陰霾:“賤人,怎么就這么多的狐媚子手段?是給宮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湯了?”
孫嬤嬤瞧福晉心緒不佳的模樣,當下便勸著:“福晉,而今這溫酒正是咱們貝勒爺心尖尖兒上的人,咱們還是不要去觸這個霉頭。聽聞昨兒個側福晉都沒能留住貝勒爺,這溫酒的手段,怕是比想象中還要厲害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