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眸色沉沉的道:“你也知道她的手腕厲害?而今宮里頭的人,都十分在意她。
就瞧剛剛那公公,同她溫酒說話,眉開眼笑的。
瞧見我這個嫡福晉,反而規規矩矩,不知道的,還以為溫酒才是嫡福晉呢。”
孫嬤嬤:“福晉,這野雞是永遠也飛不上枝頭當鳳凰的,溫酒哪能跟您比?她給您提鞋都不配。
小太監那便是輕賤她,才嬉皮笑臉的,到底還是曉得您才是主子。”
孫嬤嬤覺得多提溫酒沒什么益處,當下笑著道:“福晉,貝勒爺允許咱們大阿哥回靜好堂了,奴才和您一塊兒去接大阿哥吧?”
烏拉那拉氏臉上的陰霾到底散去了幾分,只道:“還好她是個生不出來孩子的,即便再受寵又能如何?我呀,還不如將心思放李氏身上呢,怕是李氏比我更氣。”
“福晉說的是。”
烏拉納拉氏往如意館的方向瞧了一眼,冷冷的嗤了一聲:“李氏也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才使了丁點兒手段,貝勒爺就去了她的院子。而今碰上一個比她修行還高的,指不定要氣死。倒是也輪到她嘗一嘗這滋味兒。”
烏拉那拉是說著,心情倒是也好了幾分,只道:“走吧,去接大阿哥。”
孫嬤嬤聽了話,也是松了一口氣。
儼然,貝勒爺昨日是對她們正院有些不滿的。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換了看院子的人,都沒有同福晉知會一聲。
貝勒爺從前可并不會這般的。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了貝勒爺不喜才是。
再者,且等貝勒爺走了,福晉做事,又有誰能管得著呢?
管她溫酒還是溫六,還不是任由福晉捏圓捏扁?
“大阿哥年歲也不小了,而今看來也該練一練騎射了。”烏拉那拉氏路上道。
孫嬤嬤笑著夸贊道:“咱們大阿哥的文章極好,背書也十分聰慧,安達還說,和當年四爺的聰慧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烏拉那拉氏笑著點了點頭,緊接著卻又皺起眉頭來:“還是同四爺差了一些,四爺當年不只是文章好,拳腳也是極其厲害的。此番回去,必定要讓大阿哥苦練功夫了。”
孫嬤嬤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勸道:“福晉,這萬萬不可。而今大阿哥的課業便已極其繁重,每日只睡上兩個時辰。白日里用膳的時間都是掐著手指頭算,若是再加上個練武的時辰,大阿哥的身子怎么吃得消啊?咱們大阿哥,便是生來身子骨弱些。”
“越是身子骨弱,越是要讓他好生的鍛煉鍛煉,他是四爺的嫡長子,文韜武略哪一個都不能差了。”烏拉那拉氏不允許她的兒子被李氏的兒子比下去。
孫嬤嬤還想說什么,烏拉那拉氏卻直接只道:“我意已決,嬤嬤照著做就是。”
孫嬤嬤這心懸著,一直沒放下。
大阿哥平日里連話都不愿意多說幾句,同福晉關系更是少了幾分親近。而今福晉只要瞧見大阿哥,便少不得要一番訓誡。
四爺本沒有給大阿哥這般繁重的課業,且一直讓謝嬤嬤看顧大阿哥的身子。
大阿哥其他的課業,大多都是福晉背著四爺給大阿哥布置的,時常寫到深夜,也寫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