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柳未央并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的時間起身,而是提前了半個小時起身梳妝打扮。
看著鏡子里的美人,木棉微微一笑,手里的梳子輕輕劃過自家小姐的頭發,笑道:“小姐可真是個美人胚子,這般模樣,什么衣裳,什么首飾,可都能撐起來。”
芳芷聽到這些話,咯咯地笑出聲來,在一邊笑罵道:“馬屁精,就你會夸,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夸小姐了,都賴你。”說著,把一枚珠花放在柳未央的頭上。
“好了好了,再夸我可要得意忘形了。”柳未央出言勸阻道。
只是木棉說的興起,心里好不服氣,梳子一指門口,道:“我哪里馬屁精了?你去看看這滿督軍府,那些個姨太太少奶奶的,誰能和咱家小姐比?”一派耍活寶的方式,逗的滿屋子都是笑聲。
柳未央也確實有被夸的資本,皮膚白皙,明眸皓齒,更絕的是她那出塵的氣質,仿佛看淡世間一切榮辱。挽髻發式把柳未央襯托的如同畫里走出來的可人兒一般,美的讓人挪不開眼。
而柳未央身上的淡藍色襖裙更是襯托出她端莊大方的氣質,清水出芙蓉,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少夫人,待會兒見了老夫人和夫人,您必定要先請安問好,這是規矩;然后接過茶杯敬茶,一切可都要按著新媳婦的樣子做到……”
芳芷事無巨細說到:她所說的,無非是媳婦過門第二天的敬茶禮。柳未央一進門就“病著”,都一個月了才去拜見,這個禮也一直拖著,直到今天才完成,所以務必仔細些。
“我自然知道,詳細的,就勞煩芳芷在待會兒提醒提醒我了。”
就算她接受了柳未央的全盤記憶,可是對于這些結婚的規矩她的認知也是不全面的。
而芳芷就不一樣了,她的祖母就是媒婆出身,從小耳濡目染,對于這類事情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
“奴婢明白。”芳芷道。
梳好了頭,只見木棉從柜子里取出來一盒子的手鐲,放在了柳未央面前的梳妝臺上。
“小姐,這么多,奴婢還真的不好挑,您自己選一個吧。”無論哪一個,她家小姐戴的,一定都好看!
柳未央往里面看了一眼,琳瑯滿目的看的她眼花。
在現代她連個手鏈都沒有,更別說這些發型發飾什么的了。
這些鐲子都是些碧綠朱紅的,雖然華麗卻是俗氣,倒是里面一只素色的銀手鐲吸引了她的注意。
見到柳未央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個手鐲上,木棉趕緊取出來:“小姐的眼光就是好,這是小少爺準備的;都說姐弟情深,小少爺在小姐出嫁那天還哭了呢!”
木棉口中的小少爺自然就是柳晨陽了,原主的弟弟,一母同胞,從小的感情一直深厚。
提到那小子在自己大婚之日時哭了,柳未央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孔,然后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