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這小子是她看著長大的,怎么這會子會去故意為難一個女人,奇怪了,太奇怪了。
柳未央見飯吃不成了,也沒有半分不耐煩,也隨著站了起來:“我不妨事,張媽不用擔心;既然要去書房,少帥請吧,免得晚了練字傷眼睛。”
左右她方才和趙香蘭聊天的時候糕點吃了不少,而且這些食物轉化成靈力也不過那一些,她自然是沒什么說的。
聽著她的話,唐存知閃過一絲不耐煩,這后院的女人都一個樣,嘴上謝謝這個謝謝那個,明明不開心卻又要強裝沒事,真是讓人無語。
不過見柳未央這么上道,他自然不會多說什么,傳到祖母那里,他免不了又要挨一陣奚落。
到了書房,他略微有些詫異。
所謂書房,其實也是和柳未央的臥室融為一體的,一道水色軟煙羅制成的紗簾懸掛于中間,將臥室分割成了兩個功能室。
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放著好好的書房不用,非得在這里看書。
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冰鑒,可是余光一瞥,一本烈女傳就映入眼簾,讓他有些好奇,也隨著一起取了下來。
“怎么,還想當貞潔烈女?”
他翻開那本書,飛快掃過兩眼,都是些不合常理的故事,估計也只有這些女人才會看了。
接著,他就把那本書丟到了桌子上。
柳未央慢慢走了過去,也沒有管那本書,取過一邊的端硯,取出墨塊就還是磨了起來。
烈女傳是原主愛看的,當然,這些書她也打包放到腦子里過。
“貞潔烈女,無非就是守著半部三綱五常不肯放罷了,這些書左右不過是我胡亂擺著充數的,少帥不用在意。”
一些因為被陌生男子救命時碰了手就要斷手的人,她實在是讀不懂。
“夫為妻綱。”唐存知淡淡飄過一句話。
女人鮮少有能力出眾的,大多都是男人賣命出力,女人,最多就是賢內助罷了。
柳未央聞言,手里的動作慢了下來。
“可少帥別忘了,原句應該是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
唐存知聽著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轉頭看著她:“怎么,想改嫁?”
進了唐家的大門,想著跑出去的,他是第一次見。
“少帥誤會了,我想要說的不過是男女平等,男人和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么共同點?”
“他/她們都是人!”
唐存知噗嗤一聲笑出來,這不是廢話嘛,這女人居然還能說出這些話,實在是大開眼界。
不過轉念一想,對啊,男人女人不都是人嗎,所以都是一樣的,他有些吃驚地看著柳未央,半晌挪不開眼睛。
不愧是留洋的人,想的東西確實有些不一樣。
“可是你口口聲聲說平等,按你的話說,這個平等,指的是什么?”
聞言,柳未央抬起手,指著唐存知手里的毛筆。
唐存知順勢遞了過去,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柳未央接過毛筆,鋪開一張閱徽草堂紙,洋洋灑灑,不一會兒,三個大字在紙上浮現!
休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