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超占卜的目標出自己的實力,又或者觸碰了某些禁忌,損失壽命什么都是輕的,代價可能無限放大。
比如,占卜某件物品的時候,一溯源卻意外窺視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存在,瞬間就得暴斃。
就蘇倫腦中思緒閃過的時候,那個高帽男子腳下的六芒星陣法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而神奇的是,那柄被他立在陣法中央的銀柄手杖,也仿佛受到了一股無形之力牽引,朝著某一個方向緩緩搖擺了起來,像是在指引什么。
拐杖一直在朝著一個方向搖擺,但卻最終沒有落下。
仿佛還欠缺了一點什么。
但做到這一步,那個占卜師哈金斯似乎已經非常吃力了。他嘴里念誦著咒語,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動著。
看著占卜沒有結果,他又一咬牙,掏出了一根水晶項鏈。
水晶項鏈一出,一股淡藍色的光芒瞬間加持在了煉金陣法上。
“鏗”的一聲,手掌突然落地,指向了西南方的一個洞穴。
而項鏈也漂浮了起來,三角水晶像是箭頭一樣,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但同時,占卜師哈金斯像是靈魂受到了一股無形重錘,猛地就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變得慘白。這一口血噴出,他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氣色明顯衰竭了一大截。
霍爾看著屬下噴血似乎早有預料,臉色也不太好看,“辛苦你了。”
“追!”
卻來不及多說,他便招呼手下,朝著那漂浮水晶項鏈指引的方向追了出去。
只眨眼功夫,“鐵騎團”這十多人又匆匆離開了營地。
.......
看著人走了,阿巴貢管事招呼眾人道:“好了,大家去休息吧,繼續值夜,不要放松警惕!”
被鬧騰了這么一出,運輸隊這一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可畢竟對方是傘組織的人,哪怕心里窩著火也得憋著,獵荒者這些大老爺們們罵罵咧咧了幾句,繼續該睡覺睡覺,該值夜值夜。
而不遠處,蘇倫看著那些離開的家伙,手里捏著的鋼絲也松了下來,目光卻漸漸深邃。
他原本都打算動手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沒再理他,直接就走了。
不過,他并沒有因為被發現而慶幸,反而有種莫名危機感。
“這占卜能力很危險啊...”
蘇倫瞇著眼的,心里冒出了一個躍躍欲試的念頭。
這大概就是之前千條說的,那些特殊追蹤能力者?
傘組織里有這樣的人,對任何通緝犯來說,都是極大的威脅。
現在那女人是SS級通緝犯,蘇倫覺得自己再怎么也是個S級。真要有那種神秘系的占卜師來這么一出,遲早都得打起來。
何況,現在他的能力和鐮刀都已經暴露了,下次再遇到圍剿,來的人可能就沒那么容易殺了。
想到這里,蘇倫心中琢磨道:“占卜師那種極度稀缺職業者,傘組織里有沒有一手之數都不好說...還應該都在舊靈敦城里。現在地窟里搞不好就只有這么一兩個。”
殺一個,少一個?
蘇倫眉頭一挑,眼底突然掠了一抹危險的玩味。
危險既然有了苗頭,那么就把那危險扼殺在搖籃里好了...
想到這里,念頭便立刻變成了行動。他操控著著活尸,悄然摸到了帳篷后背,然后避開了人的目光,解開了蛛矛植裝,從巖壁爬上了洞窟的頂部,然后朝著“鐵騎團”那些家伙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蘇倫對那個女人的印象很深刻,冷靜、理智、果斷。
在她身上,總能找到一些能相互理解,產生共鳴的思緒。
既然那女人選擇把斷臂藏在了路過遇到的一個運輸隊里,那么她也肯定知道敵人有占卜追蹤的手段。
蘇倫覺得,如果他此刻處在那個女人的處境,肯定不會就這么跑,而是會在某個地方埋伏“鐵騎團”那些人。
畢竟,不殺掉那個占卜家,根本就別想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