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撤出來,然后一起憤怒的看向歲陽廟。
大斌說道:“就是這破廟害了少將,咱們把大炮挪上來,將它給夷為平地!”
曾銓去向金青山敬禮:“少將,卑職請求卸炮上岸,將這廟宇給它炸平了!”
金青山看向云松。
云松沉吟道:“這野神應當在廟里,但它很邪門,小道感覺不到它的痕跡……”
“它白天躲起來了。”胡金子從遠處走回來說道,“不光野神邪門,哥,這地方都邪門,我剛才在周圍看過了,這里有很多野怪的痕跡。”
云松問道:“什么意思?”
胡金子謹慎的說道:“哥你猜測那野神是十多年前死掉的一個人被放入一尊神像里,然后被人祭拜后變成的?”
“可能不是這樣!”
“哥,這里沒什么人煙,有的是野怪痕跡,祭拜它的不是人,更可能是野怪!”
“賊耗子,黃皮耗子,百足,老鴰,報喪鳥!是它們在祭拜那死人讓它成了野神!”
“不過要確定的話,還是得等到晚上才行。”
“這兩天一直下雨,今天好不容易停雨,那它們晚上會來祭拜野神的。”
云松說道:“去卸下大炮,調整彈道瞄準這里,然后今晚你們等我信號彈,我發信號彈你們就去給它來個炮火覆蓋!”
金青山甩甩手,大斌帶著一小隊人往沙灘碼頭跑去。
云松想摸一下滿驚天的尸,看看能不能找點有用東西。
但金青山把他們尸體給保護了起來。
他還要給鹿敬天交差。
如果滿驚天被摸成了光桿子死尸那他是沒法交差的。
金青山委婉的解釋了他要保護滿驚天尸首的理由。
云松也解釋了自己要摸尸的理由:“今晚的野神不好對付,小道沒有太大的信心,所以需要助力。”
金青山說道:“別的都可以,這滿大人的尸首確實不能動,別的道長你盡管吩咐。”
云松想了想說道:“那你帶人去村里收拾點童子尿、黑狗血吧——那個黑狗血不用殺了狗來取,給它們割破皮膚收集一點血就夠了。”
“還有公雞冠子血,這個刺破雞冠子往外捏血。”
金青山點頭道:“好。”
他帶人要去村里。
回程走了沒幾百米,幾聲槍響從碼頭處隱約傳來。
金青山立馬說道:“不好!”
他們趕緊一起往碼頭趕去。
碼頭停泊的五艘火輪悄然無聲,又有兩艘小火輪擠在了河道里,這兩艘船的船頭各有一撞角,赫然是一具鯊魚魚頭骨!
沙灘上有幾個士兵背對背依靠在一起,大斌的吼叫聲隔著老遠就傳進他們耳中:
“……來啊!草擬先人都來啊!老子就在這里,誰敢來就吃老子槍子!老子殺過不知道多少人了,你們不怕死就上來,老子殺你們十個……”
云松快步趕到厲聲問道:“怎么了?”
看到大部隊到來,士兵們終于心神一松。
大斌往河里連打了一梭子子彈,他悲憤的叫道:“道長、少將,咱們留守的兄弟全死了!”
云松看向剛出現的兩艘船問道:“他們干的嗎?”
大斌急忙搖頭:“應當不是,是他們警告我們才得以躲避了河里的水鬼。”
一個士兵補充說道:“對,道長你別靠近水!水里全是水鬼!全是水鬼!”
后面金青山帶人趕到,他握住大斌肩膀沉聲道:“給我冷靜!到底怎么了?”
大斌喘粗氣說道:“我帶弟兄們過來卸炮,然后上了碼頭我就喊話,結果船上沒有聲音也沒有兄弟們的身影。”
“我立馬覺得不對,這時候那兩艘火輪上有一個人冒出來,說河里有水鬼讓我們弟兄小心,可是那時候我們走上碼頭了,然后船上和碼頭兩側冒出來許多水鬼!”
“我們直接被困住了,眼看要死了,這時候有個人影從我們頭頂飄過,水鬼紛紛回到水里,這人扔給我一封信說是給云松道長然后就沒影了,然后水鬼又出現,我們背靠背開槍嚇退它們轉移到沙灘上,好不容易等到你們到來。”
他說著遞出來一張信紙。
云松匆匆打開信紙。
上面只有幾個潦草鮮紅的字:
入夜務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