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心愕然道:“沙發還能有趣?這又不是女人,它還能給你吹拉彈唱?”
云松笑吟吟的說道:“不必它吹拉彈唱,但讓它給人按摩總可以吧?歐羅巴現在流行一種按摩沙發,它沙發下面有機器,通電后機器可以動彈,能給人的脖子和腰按摩。”
“對了,這里的留聲機呢?放一首歌曲聽聽,來一首你插得深-克萊德曼的《my-hert-will-goon》!”
宴會廳自然是沒有留聲機的,這里風聲獵獵、濤聲徐徐,是聽濤聲的地方而不是聽歌的地方。
陳野心不甘心的問道:“你就是在糊弄我,壓根沒有這首歌曲!”
云松不客氣了,雙手一背亮嗓子就唱:“Every-night-in-my-dreams,I-see-you,I-feel-you……”
開玩笑,他大學時候有一次回老家過年恰逢村里舉辦十佳歌手大賽,當時他一展歌喉、一鳴驚人,就是靠這首‘我心永恒’差點進入了五十強!
我心永恒的曲調那不是蓋得,畢竟號稱百年經典,陳野心平時少不得聽西洋歌曲,云松一開口他就服了。
“別唱了,松子,我承認我剛才那是嫉妒之言,你別唱了,別讓蘇先生誤會,讓他以為我在打你。”
云松不高興的說道:“怎么了,這首歌不好聽嗎?”
陳野心苦笑道:“這首歌是好歌,但你的唱腔聽起來像是讓人打的哀嚎。”
云松更不高興了:“你打得過我嗎?要不然過兩招?”
他服下過神力丹,力氣很大,伸手在沙發上一使勁,一個沙發起來了。
見此陳野心眉頭狂跳:“咱們繼續說這宴廳的事。”
云松說道:“你們這宴廳收拾的不行,地上怎么沒有地毯?波斯地毯你知道吧?要手工的,要羊絨的,那個踩上去舒服。”
陳野心說道:“你這是外行話,湖上濕氣多大,怎么能鋪上地毯?”
云松說道:“濕氣大就祛濕,在地毯下面先撒一層干燥劑……”
“不談地毯,談別的、談別的。”陳野心面如土色。
云松說道:“那談什么?談墻壁?你看看,你們這是個白板墻,這怎么行呢?掛上一圈鹿頭野豬頭野牛頭之類——可別掛虎頭,風格不搭配。”
“還有這門口你得弄倆西洋人啊,兩扇門一扇外開一扇內開,一里一外倆西洋人,見人來了就來一句‘May-I-help-you,Sir?’,這多有檔次。”
“還有這里上樓的樓梯,你們怎么弄了個旋轉木梯?用電梯呀,人一進去,它嗖一下子上去了……”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松子,咱還是聊聊過招的事吧。”陳野心急忙打斷他的話。
云松問道:“這有什么好聊的,咱們倆要過招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現在扛揍嗎?”
陳野心又改口道:“咦,我父親帶客人來了。”
他的父親名字比他的要粗獷霸氣的多,名叫陳王爺。
這名字應當是寄托了陳野心爺爺的厚望,不過陳家向來勢力大,陳王爺如今也算是個尊稱了。
陳王爺帶了一批人到來,這些人多數是中年人偶有老年人,但青年只有一個。
陳野心絲毫不計較云松剛才打他臉的事,湊在其耳畔不斷低聲給他介紹這些人。
到來的人全是滬都的頭面大人物,不是斜杠中年就是斜杠老人,身上背的名頭眾多。
里面有滬都市長錢斗海、有江南商會的副會長、有個道士乃是空虛觀的掌教,等等等等,全是貴人。
其中里面個瘦削漢子,這漢子跟云松有些淵源,竟然是排教掌教張飛鯊。
陳野心沒有介紹云松,他說這是云松過去的習慣。
嬴氏九太保的名號在整個九州的江湖都很響亮,但真正知道他們樣子的人很少。
這是嬴氏的一種手段。
保持神秘感。
無人知曉樣貌的嬴氏九太保要比公開出來的九太保更有威懾力。
結果張飛鯊見到云松后便嘿嘿笑,看他樣子是認出云松身份的。
應該是竇大眼等人回去后便將他的形象給張飛鯊描述了出來,所以他才認出了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