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乘車出行,又有一輛汽車跟了上來。
排教掌教張飛鯊拉開車窗簾露出臉來,他對云松微笑道:“九少爺,找個地方坐下聊幾句?”
云松點頭答應。
張飛鯊是滬都地頭蛇,他對這里極為熟悉,一馬當先帶他們就近去了一座茶樓。
這茶樓是排教的財產,張飛鯊進去后,掌柜的直接掛上了‘今日歇業’的牌子。
云松帶著沙老大一起上樓。
陳府風聲鶴唳,他沒讓沙老大離開車子,沙老大一直憋在車上。
不過他習慣了封閉環境,所以即使在車上待的時間久卻并沒有感覺不適。
上樓之后他先去上廁所。
云松挺好奇的。
瞽仙還能撒尿拉屎?
隨后他想起沙老大曾經吃過烤雞喝過燒酒,這樣還能拉尿也屬正常。
等到雙方落座,張飛鯊對云松拱手致謝:“這次我手下去黔地山里收茶葉,結果幾次三番的遇上危機,竇舵主回來訴說此行的時候,我光是聽都感到膽戰心驚。”
“還好他們有貴人相助,但沒想到這個貴人竟然是九少爺,這真是讓我說什么好?我們排教欠了你好大一份人情啊。”
云松笑吟吟的說道:“掌教大人若真是這么想,那就別糊弄我了,你們手下去黔地可不是收茶葉的吧?”
張飛鯊輕嘆道:“九少爺心思細膩、明察秋毫,果然什么都瞞不過你。”
“不過請九少爺恕罪,我們并沒有想要去瞞你什么,而是這批貨物里頭有一樣東西涉及到顧客的隱秘,所以我們必須得保持神秘、得瞞著所有人。”
云松并沒有追究這事的想法,甚至他都不想跟排教云松的什么隱秘貨物扯上關系。
這都是麻煩!
張飛鯊見他輕易揭過了此事,臉上還有些訝異之色,估計他沒想到云松變得這么好說話。
不過這樣正好,他便借坡下驢換了話題:“九少爺,不知道你對這次大和神道教丟失帝流江珠一事有什么看法?”
云松喝了口茶水說道:“沒有任何看法,我不關心他們在耍什么幺蛾子。”
張飛鯊頓時笑了:“說得好,他們確實想要耍幺蛾子!還是那句話,九少爺明察秋毫,一切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云松疑惑的看他。
這排教掌教挺沒牌面的,怎么這么客氣?
緊接著又一個念頭浮現在他心底:或者他背后的嬴氏很有牌面,以至于排教掌教在自己面前都得客客氣氣?
結果張飛鯊誤會了他的疑惑,說道:“九少爺想必也發現這件事疑惑重重了吧?”
“根據本教密信,大和神道教中確實有帝流江珠,他們也確實由空字輩三長老帶來滬都了,但他們沒有看好這枚帝流江珠,導致它被內鬼給偷了!”
云松緩緩的點頭。
還有這種事?
張飛鯊微笑道:“當然,這些九少爺自然已經知道了,哈哈,在下再提出來可不是絮叨,而是想告訴九少爺——”
“大和神道教這次來參加陳府的識寶會,他們是沖著咱們兩方來的,嘿嘿,所謂陳府丟寶,怕不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處劣戲!”
這話云松就不明白了。
他說道:“掌教大人什么意思?神道教沖咱們來的?怎么,你們從黔地帶回來的東西……”
這么說著,他面色一沉。
尼瑪坑我?
張飛鯊氣定神閑的擺手說道:“不不不,與這無關,九少爺不了解此事背后的隱情?”
云松說道:“你給說說。”
張飛鯊說道:“大和神道教大舉來到滬都,并被錢斗海奉為上賓。”
“相傳錢斗海背后的錢大帥想從東洋借兵來給自己征戰江南一帶,這神道教是來打前站的。”
“神道教來的時候帶著許多看家寶貝,其中就有一枚帝流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