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摔門離開,心里盤算著還有幾家能借來錢的,根本沒把林白藥的話放在心上。
小孩子懂什么?
只知道有人輸光,怎么不知道有人發財呢?
屋里的林白藥無奈的嘆了口氣。
兒子在老子面前,天然的人微言輕,林正道又是賭性最盛的時候,完全聽不進去勸……
不過,試試也好,不試試怎么死心?
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
硬的無非三個套路:
一是灌醉,讓他13號決賽那天去不了,但林正道平時不喝酒,找不到機會,pass!
二是從非著名老中醫那搞安眠藥,可安眠藥跟瀉藥不同,用量不好把握,少了沒用,多了出人命,pass!
三是偷錢,讓他找不到錢,自然就沒轍,大不了事后挨頓揍。但,保不準林正道會用家里這房子做抵押,被陳洪寶忽悠著從虎哥那再借高利貸,那樣的話,林白藥只能哭著說一句小丑竟是我自己。
當然,最主要的是,林白藥打算利用世紀杯的機會賺第一桶金,徹底解決虎哥那邊的高利貸危機。
如果只是把家里的錢偷走,不能利用林正道的名義,別想混進地下賭球市場——人家也是有門檻的,不是熟人推薦,想進也進不去。
思來想去,林白藥咬咬牙,決定孝順老爸一次。
當兒子的,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反正,父慈子孝這種事,自李世民伊始,就是本民族的傳統藝能了。
多他一個不多。
看看表,剛下午兩點,林白藥當即出門去了廣興街。
廣興街在東江市很出名,因為晚上會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出來工作,林白藥的青春氣息是掩蓋不住的,他怕露餡,特地買個墨鏡戴上,敲開了左數第七家的門。
七是他的幸運數字。
果然幸運,出來的小姐姐條順盤亮,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林白藥,沒好氣的道:“天黑再來玩啦,白天不開工的。”
林白藥麻利的掏出盒云煙遞過去,道:“有沒有年紀大點的?”
小姐姐噗嗤一笑,道:“沒看出來啊,年紀不大,還好這口……”她接過煙,探出半邊身子,指了指后面,“那邊,19號院的紅姨,三十多歲的大媽,包你滿意。”
林白藥強忍著鼻端傳來的暗香,道了謝,轉身去19號。
這把年紀還出來辛苦打工的大媽的顏值就不用太計較了,但比起那些漂亮小姐姐們豁得出去,開價也公道,瞧林白藥年輕帥氣,辦事只要三十。
林白藥加價給了五十塊,笑道:“今天累了,不辦事。想請紅姐幫個小忙,不知道你敢不敢?”
這聲紅姐叫的她心花怒放,拍著沉甸甸的心口,道:“說,東江沒你紅姐不敢干的事!”
“紅姐敞亮,我最喜歡和紅姐這樣的人交朋友。”
林白藥低聲交代她如何如何,又道:“事成之后,再給你五十。”
紅姐態度積極,再三確認,道:“只是打架,不喊非禮?沒事的,弟弟,我不加錢,可以把戲給你做足,保證讓那老家伙不死也脫層皮。”
林白藥笑道:“多謝紅姐,調戲非禮的處罰太嚴重了,沒必要,沒必要。”
“好嘞,你這事太簡單了,包紅姐身上!”
等到夜色降臨,林正道從遠處走了過來,埋伏在巷子口的林白藥對紅姐使了個眼色,紅姐立刻進入角色,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和林正道擦肩而過時故意崴腳撞了一下:
“哎喲,你怎么搞的,走路不長眼嗎?”
“這位女同志,說話要講理,你先撞的我好吧?”
“誰撞你了?你狗眼長到屁腚,全靠鼻子聞著味走路的嗎?”
“喂,你怎么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