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正好他們這幫衙內愛去的那家KTV和我入股的另一家KTV打擂臺,能借機給對家上點眼藥,何樂而不為呢?”
司馬錯笑瞇瞇的眼神若有深意,道:“我只擔心以崔良川的身份,你剛結交的那個小朋友,就算拿到照片,也未必有膽子去做什么……”
墨染時笑了笑,美的不可方物,道:“那正好試試,他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
林白藥驅車趕回越州正逢周五,他先去教學樓找武宮銷假。武宮看著他,神色頗為躊躇,道:“白藥,我一直認為你比大多數同齡人成熟,應該明白什么時候都會有不同的聲音存在。如果遇到事,有什么想不通的,只管來找我。切記,該忍耐的時候要忍耐,不要和同學發生沖突。“
這是武宮的好意,林白藥心里有數,估計這幾天崔良川等人也沒有閑著,利用姚文龍之死,瘋狂制造對他不利的輿論。
“導,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雖然不能做到唾面自干,但至少會心如止水。“林白藥笑道:“我堅信,清者自清,要不了多久,那些受到蒙蔽的同學們總會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武宮默默嘆了口氣,他很欣賞林白藥,但林白藥惹的麻煩越來越大,已經不是他區區一個輔導員能夠從中起到作用的,只希望這次風波盡早過去吧,畢竟人總是健忘的……
“好了,快十點了,你去上課吧。最近幾天缺的課可以去找學委,讓她幫你補一下。”
十點鐘是馬哲課,林白藥推開后門,偷偷的混了進去。
馬哲老師正在慷慨激昂的講西馬不是馬,以及西馬的起源,左傾和西馬重要流派法蘭克福派對西方文化,包括基度教文化,父權制,等級制度,民族主義等的批判——批判一切西方文化!
然后延伸到了“正治正確”這個詞的首次出現,再到法蘭克福派學者馬爾庫塞解構馬克思,提出文化馬克思主義,由此誕生了一個威震后世的組織:
白左。
再從白左說到女全,這位年輕的馬哲老師揮舞著拳頭講一句話,直接把林白藥嚇得差點當場去世。
幸好這是98年,教室里的學生懵懵懂懂,也沒有手機錄屏,沒有網絡傳播,否則這老師的下場可想而知。
不過他是俗人,別人想的是主義,他想的是生意,賺錢就行,其他的就讓其他人去鬧騰,和自己沒一毛錢關系。
貓腰鉆到楊海潮旁邊的空位,楊海潮像是《斗牛》里苦盼親人解放軍到來的牛二,拉著林白藥的手,低聲道:“可算把你盼回來了,知道不,咱宿舍的窗戶都被人用石頭砸了……”
“嗯?我怎么不知道?”
“太尉怕你擔心,沒讓告訴你。要我說,忍氣吞聲只會助長那些無腦白癡們的氣焰,你回來了,咱們要主動出擊……媽了巴子,這啥道理啊,姚文龍明明是被那些王八蛋逼死的,可現在你這個受害者反而人人喊打……”
楊海潮邊上是余邦彥,探著腦袋問道:“老妖,你不是說那封信你去處理嗎?能搞定這次的事嗎?”
林白藥笑道:“也就這幾天吧,等等,不要急,讓子彈飛一會!”
現在必須等,等崔國明落馬的消息,然后再收拾崔良川,反轉校園里的輿論風向。
他估計著,應該要不了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