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剛才的那番動靜不小,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這才發現這里差點發生了一樁命案。
許小閑自然也看見了,只是他不知道小姨子是在為他伸張正義,只是覺得小姨子穿著那一身紅裝好威風的樣子。
蘇平安抿了抿嘴夾緊了雙腿,角落里的羅燦燦也張大了嘴巴——這特么的!這年頭的娘們怎么一個個都如此生猛了?
葉歡歡那女人動不動就拔刀,把自己活生生從北都侯府給攆了出來,在這涼浥縣季月兒那妹子也特么這么火爆,說揍就揍毫無道理可講的啊!
羅燦燦又看了看臺子上的許小閑,在這樣暴力的小姨子的淫威之下,這小子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他居然生出了和許小閑同病相憐的感覺,甚至想到了另一個更深遠的問題——“福伯,你說……這姐妹二人是雙胞胎,許小閑若是認錯了人,摟錯了對象……他會不會被這他這小姨子給打死?”
福伯一怔,三少爺的腦子總是這么新奇,這如何回答得了?
就在此刻,臺上的許小閑說話了。
他面對數千學子,背負著雙手往前走了幾步,看上去氣宇軒昂極有名家風范。
“我知道你們不服氣,”
他又轉過頭來看了看魏老夫子,“我知道你也不服氣。”
他走回了張桓公的那張桌子前,左手一撩右手的衣袖,右手握住了筆,在硯臺里一蘸。
“我告訴你們,我的病,早好了。”
“我再告訴你們,和我比什么都可以,千萬不要和我比做詩詞文章!”
“真的,我叫許小閑,字繁之,季月兒的未婚夫。”
“接下來我再做幾首關于夏荷的詩詞,但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若是魏老夫子覺得我的詩詞文章還不錯,你們……你們所有人,都得去梨花巷子的百花蚊香院里買點蚊香。”
頓了頓,許小閑正要下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抬頭補充了一句:
“另外,還得去隔壁的里,買一些宣紙。”
“各位兄臺,蚊香和宣紙更配哦,百花蚊香,天下無雙,你們值得擁有!”
臥槽!
下面許多的學子頓時又炸開了鍋,可許小閑卻淡然一笑,就在季月兒火辣辣的視線里,就在稚蕊不安的陽光中,就在臺上張桓公的期許下,就在魏長清震驚的神色中,他再次落筆,并徐徐吟誦道:
“此詞名為《浣溪沙、荷花》”
“四面垂楊十里荷,問云何處最花多。
畫樓南畔夕陽和。
天氣乍涼人寂寞,光陰須得酒消磨。
且來花里聽笙歌。”
他揭開了這張紙,再次飽蘸筆墨,渾然沒在意此刻全場皆驚、全場皆靜!
他更沒在意魏長清難以置信的眼神,他再次落筆,念道:
“下一首,《荷花》”
“荷花五寸荷花姣,貼波不礙畫船搖。
相到熏風四五月,已能遮住美人腰。”
他又揭開了一張紙,又飽蘸筆墨,忽然轉頭看了一眼魏老夫子,燦然一笑。
“下一首,還是《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