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畢竟他一直知道許云樓的兒子許小閑生活在涼浥縣。所以老臣倒是以為羅浣溪手里恐怕還有唐無妄都不知道的力量!”
“而羅浣溪既然敢去南疆,那他恐怕就將這股力量偷偷的給了許小閑!”
“就像大管家吳常那老東西將刀鋒交給許小閑一樣,所以陛下真正要重視的還真就是許小閑!”
魏嘯天沉默半晌,濃眉一蹙,“所以你的意思是朕那外孫要擋住朕的大軍南下之路?”
商淇瑞沒有回答,他忽然轉頭對蕭公公說了一句:“蕭老不死的,這畫溪苑的書房里有一壇子皇上放著的狀元紅,去搬過來咱們嘗嘗!”
蕭公公被嚇了一跳,他躬著身子看向了皇上。
魏嘯天又瞪了商淇瑞一眼,“就知道喝酒,就不怕喝死了你!”
“陛下,老臣也就好這一口了。”
魏嘯天大手一揮,“去搬來!”
“你怎么知道朕這里的書房有一壇子狀元紅?”
“啊……這、皇上,老臣罪該萬死!”
“你確實該死!你是不是又誘騙了朕的九皇子?!”
商淇瑞連忙擺手,“皇上,咱說話得講良心,老臣可不是誘騙,而是九皇子今兒個在花中舉花老大儒那里學習,老臣正好去尋花老大儒下棋,偶然遇見,花老大儒正在給九皇子講解許小閑所作的那首《琵琶行、中秋》。”
“就是登上了文峰閣第二層的那首詞,老臣就、就問了九皇子一句,這真的是九皇子殿下自己告訴老臣這里有酒的!”
事情肯定不是這么簡單,魏嘯天當然沒有為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去追究商淇瑞的罪過。
“現在不談他的詩詞,你先告訴我,許小閑他憑什么敢擋在朕的大軍面前?”
“這……皇上,憑他是皇上的外孫!憑定南候車祍寒沒有請旨不敢對他下了死手!”
“皇上既然讓簡秋香在扶風城賣了那么貴的酒,也讓簡秋香在北魏買了那么多的糧……車祍寒又不是傻子,簡秋香的車隊可是要從車祍寒的眼皮子底下過的!”
“簡秋香又是許小閑未來的丈母娘,若是許小閑和季月兒成了親,這七萬八拐的簡秋香還和皇上您沾親帶故!”
“她是賣的許小閑的酒,也是幫許小閑買的糧,您說車祍寒知道這些,他會怎么看?”
“他肯定會覺得皇上寬恕了三公主,對這個流落在大辰的外孫有了照拂之意,您說如果許小閑硬著腦袋站在車祍寒的大刀下,他敢砍下去么?”
蕭公公抱著酒來了,商淇瑞接了過來,拍開了泥封,倒了三碗酒。
他自個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撩著袖子一抹嘴,舒服的發出了“啊……”的一聲,“單憑著這酒,老臣也不希望許小閑出了意外!”
“何況皇上乎!”
“你這老東西,什么事都看得太透有意思么?”
魏嘯天也端起酒碗來一飲而盡,倒是大將軍夏匹夫有些糊涂了,這弄來弄去,原來棋盤上就許小閑一個人在蹦跶?
他既是唐無妄的一顆最為關鍵的棋子,又是皇上不能舍掉的棋子,那這棋還怎么下得下去?
“不過皇上……”商淇瑞又倒了三碗酒,“老臣倒是覺得,如果許小閑真敢擋在車祍寒的面前,這一刀還是該砍下去!”
“為啥?”
“不為啥,老臣有些好奇,許小閑可是天下文魁啊!您說他有沒有那個膽量站在刀下?他是個文人,難道陛下就不想看看他還懂不懂得行軍打仗么?”
“如果許小閑是個文武雙全的人……老臣以為,他可是三公主的血脈,流落在大辰……這說不過去啊!”
“得讓他回歸咱們北魏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