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好,走水了!”
車祍寒一愣,抬眼看向了營帳外,未曾看見有漫天的火光。
“是外營,今兒沒風、雪很大,僅僅被敵人燒掉了數百處營帳。”
“看來那位夏重山以為他的那把火是老子放的……命令各營加強戒備,斥候的招子都放亮一點!”
狄伙夫拱手應下,問了一句:“侯爺,要不要追?”
車祍寒大手一擺,“不追,等夏重山來!”
“末將遵命!”
狄伙夫退了下去,車祍寒卻皺著眉頭看向了錢三郎,“我們的斥候怎么沒有發現夏重山派了人來?”
錢三郎也不知道呀,“這就奇怪了,斥候營有足足兩百二十人在盯著夏重山,這么看來夏重山是在涼浥縣扎營的同時,就派了人出來……”
“侯爺,許小閑當初在歲寒谷搞的那些動作明顯是為了防備我們南下。他一家伙將夏重山的大營給燒了,這是要逼著夏重山來和我們決一死戰!”
“您說……咱們這的這把火會不會也是許小閑派人來干的?”
車祍寒一怔,沉吟片刻,心想還真有可能是許小閑弄的這事。
他啞然一笑,“他還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咱們駐扎在這里,對他的威脅極大,他是有理由干出這事的,其目的一樣,也是想要逼迫本候去和夏重山一戰。”
“不過咱們的糧草在中軍,嘿嘿,這小子有點意思,等商相來了,本候也想看看這個孩子。”
車祍寒接著便叫來了他手下的三大將領,開始安排接下來和夏重山的大會戰。
關山趁著南北兩邊起火時候造成的混亂他溜進了車祍寒的大營。
許多的士兵在奔跑著滅火,也有許多的士兵在營地中巡邏,關山憑借著二品下的功夫謹慎的躲過了巡邏隊,他來到了中軍大營。
這里的防守更加嚴密。
關山躲在一處營帳后,探頭探腦的左右瞧了瞧,前方二十余丈距離戒備森嚴,極有可能是敵軍糧倉。
他想起了特種兵訓練手冊里的內容。
他匍匐在了雪地上,慢慢的向前爬了過去。
一隊足足百人的巡邏兵打著火把走了過來,嚇了關山一大跳。
他想要起身去躲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趴在地上,希望這隊巡邏兵沒有看見他。
然而雪并不厚,他的身子沒有辦法埋在雪地里。
他又恰好在巡邏兵的路線中間……
“喂喂喂,兄弟,你怎么躺路中間了?”
關山只能慢慢的爬了起來,“我、我有點頭暈,不知道為何就摔倒了。”
“哦,哪個部隊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關山連忙擺手,“多謝多謝,不用,我覺得好了許多。”
那隊長仔細的看了看關山,不認識,畢竟三十多萬大軍,哪里可能都能認識。
再說這里可是中軍重地,他根本沒想到會有敵人混了進來。
“看你穿得頗為單薄啊,這么冷的天,回營帳去呆著吧。”
“多謝兄弟了,我這就回去。”
關山只能回頭走去。
巡邏隊走了,但另一路巡邏隊又來了,關山轉身走入了一個陰暗的角落。
“兄弟,你也來尿尿?”
關山嚇得魂都差點沒了!
尼瑪,他看向了那黑暗中,一個魁梧的漢子正抖了抖,還暢快的吁了一口氣,“這狗曰的天,尿尿都要成冰!”
這漢子系上了褲腰帶,用那只抖了抖的手拍了拍關山的肩膀,“兄弟,尿快點,可別被隊長給逮著了!”
“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