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里有人住,我只是摘了些花。”
這個老人用手撐著門框,費力的一高一低的走了出來:“哦!哦!摘,摘花?”
“會講普通話?您的腳怎么了?”我發現他的腳在流血,確切的說是在流黑色的淤血。
“里面藏著一塊,小玻璃渣,已經幾十年了。”他用暗啞低沉的普通話說。
“玻璃渣?幾十年了?怎么不去醫院把它拔出來?您是本地人?”我震驚。
“我不是,我,姓周,周。”他微笑,看起來很慈祥,頓時鬼宅不是鬼宅,這人看起來也不那么可怕了。
“我叫彩虹,住在隔壁,我和我朋友瑾瑾住在隔壁,我們只住一個月,我們來自北京,我先走了!”我朝他擺擺手,就跑出來院子。
“彩虹,你膽兒肥了?采了人家的花還和人家打個照面?”
“瑾瑾,那人是有些可怕,不過他挺奇怪的。”我對瑾瑾說。
“奇怪?”
“他腳里面有塊玻璃渣,已經幾十年了,流著膿血,那只腳連同那條腿好像已經廢了,他皺紋深得看起來像是好幾百歲了,渾身臭烘烘的,家里亂的像豬窩,他好像不見天日般,屋子里潮氣深重,霉味熏天,那扇門好像幾百年沒打開過。”
“常年待在那間屋子里?閉門不出,他修仙還是辟谷?”
“他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皺紋滿臉,我看不像修仙之人,倒像是入了魔道!”
“入魔道不是應該會妖媚邪?他這個樣子倒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回魂的鬼!‘
“我們是不是仙俠劇看多了?”
“好像是的。”
發現了這件事之后,許是那開滿鮮花的庭院委實繁花似錦與周老怪那詭異的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一直放心不下他,過了幾天,我見到房東,隨口提到隔壁的周老怪。
房東一臉嫌棄:“這人是個怪物!在這住幾年了,成日躲在房子里,不和人來往。”
我替周老怪反駁:“他好像腳受傷了。”
房東:“他自己的事,自己都不管。”
我:“他行動不便。”
房東:“彩虹,你們只在這待一個月吧?他這樣可憐的人,你能把他怎么著?我們又不是慈善機構,更何況,他自己家人都不管他,這不關我們的事?”
蝴蝶樹里面的人也對他嗤之以鼻。
“那個周老怪,你們最好不要惹,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把老婆打跑了。”
“他的幾個孩子恨毒了他,都不管他。”
“我們這里的人很久沒見到他,以為他早死在那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