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元景作揖。
元帝看向床上未見蘇醒的少女,凝眉道,“凰兒如何了,醫官怎么說,怎么還沒醒來?”
“七殿下嗆了水,著了涼,原本高燒不退,現下已無大礙,相信很快就會醒了,陛下不必太過擔憂。”
元景眸光微凝,低頭的瞬間將情緒掩飾得很好,元帝未曾察覺,反倒是對他更感激了幾分。
“今日多虧國師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元帝嘆了口氣,看著凰緋清虛弱的躺在床上,恍惚間,他像是看到了記憶中的某個人。
頓然,心中的愧疚比起窗外的夜色更濃郁了幾分。
元景淡淡道,“這是臣應該做的,倒是九公主,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處置?”元帝以為自己聽錯了,在他的記憶中元景從不會過問除了星宿國運棋藝以外的事情。
就連他提起朝中諸事,元景的反應也是淡淡的,今日他怎么對這樣的小事頻頻失態。
“國師——”
“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見。”徐福盛的稟報打斷了元帝的思緒。
元帝皺了皺眉,心想皇后定是為了凰緋月求情而來,遂準了,“讓她進來吧。”
他倒是要聽聽皇后能不能說出花了。
這次皇后娘娘學乖了,領著穿了一身素衣的凰緋月前來,卸掉了臉上的脂粉妝容,身上沒有任何一件奢華的裝飾物。
“陛下,臣妾帶著月兒來賠禮道歉了,一切都是月兒不懂事,月兒,還不跪下。”皇后睨了她一眼。
凰緋月老老實實跪在元帝面前,弱弱道,“父皇,兒臣錯了,不應該和七姐姐動手,害姐姐掉下荷花池。”
“真知道錯了,從今天起,禁足一個月。”元帝冷哼。
皇后松下一口氣,不敢多嘴,隨即目光不自的看向元景,皺了皺眉。
“陛下,凰兒到底是金枝玉葉,梨園海棠是國師靜養的地方,恐怕不妥,還是由臣妾將凰兒送回去好生照料吧。”
皇后一句話倒是提醒元帝了,公主尚未出閣,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安置在梨園海棠確實不妥。
“父皇,母妃說的對,七姐姐清白之軀,被國師救上來已然落人口實了,再待在梨園海棠,恐怕對七姐姐名譽不妥。”凰緋月趁機附和。
皇后微微一笑,“陛下,月兒并不是懷疑凰兒與國師有什么,只是擔心人言可貴。”
“皇后娘娘多慮了,臣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元景說的云淡風輕。
這話,元帝聽著心里不太舒服,犀利的眼眸微瞇了起來。
皇后面帶譏諷,故作不悅,“國師此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公主清譽豈能他人染指。”
“皇后,慎言。”元帝面色逐漸陰沉,怒火已在爆發的邊緣。
床上的人似乎皺了皺眉,元景無心與她們多言,“陛下,臣救自己的愛徒,讓愛徒暫住我的梨園,臣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是的,沒錯,他的——
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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