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徐總管了,我這就隨你去。”元景的臉色頓然凝重了幾分,側過身,手掌摁在凰緋清的肩膀上。
“放心,沒事的,結束后我自會來尋你。”
說罷,元景乘坐徐福盛準備好的馬車直奔皇宮的方向。
緊接著慕侯府那邊也來了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慕云擎聞訊后馬不停蹄的趕回去了。
“秦管家。”
秦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身側等候吩咐,“殿下,老奴在。”
“去宮里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頓了頓,凰緋清秀眉微蹙,壓低聲音冷冷道,“另外,將東廂房那邊的房間整理出來,按照南疆的風格給布置好,越快越好,不要走漏任何風聲。”
秦管家低眉順眼,作揖道,“是,老奴立馬去辦。”
……
另一方面,上清殿內跪了一地的人,其中不乏有太子,聞尚書,戶部尚書以及御史大人。
“陛下,臣只有這么一棵獨苗,如今橫死街頭,老臣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一代的香火都斷送在了我的手里,如若陛下不為老臣做主,老臣索性一頭撞死在這里!”
文明遠算是老來得子,平日里難免對其嬌縱了些。
事發突然,頭上的青絲白了一大片,跪在元帝的面前老淚縱橫,眼下更不惜以性命相要(yao)。
元帝:“……”這看潑皮還威脅起他來了?
“陛下,事情現已調查清楚,殺人的分明是柳倩兒,殺人償命自是天經地義。”
那柳倩兒是曹令鬃的妾室,此刻戶部尚書自是要保女婿而將所有罪責推到小妾頭上。
這話聞喻可就不認同了,“李尚書此言差矣,殺人者雖然是柳倩兒,可您別忘了,她可是奉了曹令鬃的命令前去殺人滅口的。”
“李尚書可不能因為曹令鬃是自己的女婿,而故意避重就輕吶。”
戶部尚書氣噎,指著聞喻怒聲道,“一派胡言,那小妾只是一面之詞,信口雌黃,聞尚書怎可一口咬定是令鬃有罪?”
“你的意思是曹令鬃沒有半點罪責咯?”聞喻迅速反問將回一軍。
李尚書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跪在元帝面前哭訴,“陛下,聞尚書欺人太甚,還望陛下能夠替臣做主,還臣女婿一個清白。”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元帝被他們一個個的嚷得頭都大了。
這些個老家伙,揣著明白裝糊涂,還真以為元帝什么都不明白。
“太子,此案是交給你來審理的,你怎么看?”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太子如果有選擇,他是最不想夾在中間。
元帝既已發話,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者償命,柳倩兒是殺害文公子的真兇,理應處以極刑以慰亡靈。”
“那么太子是覺得,曹令鬃無罪咯?”元帝瞇了瞇眼,眸中情緒暗晦不明。
太子惶恐,急忙咽著口水說道,“兒臣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太子有何高見,說與朕聽聽。”
元帝一席話,所有的目光皆投在太子身上,好似要把太子的身體給灼出兩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