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彧和他這個弟弟關系怎么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凰緋清可不想大祭司正面沖突,一旦雙方結怨,難免不會多生出一些事端來,到時候影響到整盤棋局得不償失。
掌柜挑了挑眉,似有著什么話不太方便說,“他們兄弟倆確實不像外界傳的那般親密,可血緣關系是實實在在的。”
所以說,掌柜的意思是外頭那個二貨還是不要殺的好,不然會有很大的麻煩。
凰緋清和他想到一塊兒了,壓低了聲音,說出自己的想法,“您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將母妃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其余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少主人,如此一來,您什么時候與我們匯合。”掌柜擔憂的看向她。
尚都國有關于凰緋清是天降災星這個傳聞愈演愈烈,恰逢不少地區,要么是洪澇,要么是干旱,一時間民生哀怨,朝廷為此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掌柜安插在尚都國城內的人得到了不少的風聲,不出三日,朝廷上上下下奏請元帝處置凰緋清的奏折會越來越多,就算元帝并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難保不會受到朝臣和民眾的壓力。
到那時,凰緋清的處境可會比現在“護國寺”躲避還要來得艱難。
凰緋清十分明白掌柜的擔憂,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我現下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處理,你放心,只要我手頭上的事情一解決,我會想方設法給你傳信,短期內我們可以飛鴿傳書互通消息。”
說罷,她將身上隨身攜帶的一只自制的緋紅色口哨交到掌柜手中,沉聲囑咐道,“以后想要給我傳遞消息,吹響它,我特訓的信鴿便能夠將你想要傳達的訊息帶給我。”
這可不是如同的信鴿,通常一般飼養訓話的鴿子面對普通的陷阱尚可能逃脫得了。
然而如果遇到了武功高強之人,它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如此一來信箋難免會落入有心人之手。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凰緋清特意用自己的鮮血喂養了一批毒化了的信鴿,它與普通的信鴿在外形上差不多,唯一的差別便是它們足夠的靈活機敏,能快速捕捉到潛藏在危險并且迅速藏匿。
一般時候,它們藏匿在普通的信鴿之中很難辨認,可一旦吹響了凰緋清自制的哨子,它們便格外乖巧聽話,誓死也會將信箋交到凰緋清的手中,絕對的忠誠可靠。
凰緋清隨后又耐心囑托了一些有關于轉移純妃的相關事宜,等他們談話結束后,天已經徹底黑了。
被扣下的一行人掌柜擔心他們亂折騰,示意手底下的人給他們喂了一些軟骨散,每個人都被點了啞穴,這會兒果然安靜了許多。
“唔,唔……”
男人癱軟的縮在柴房的角落,只因他最吵鬧,所以他是唯一一個既喂了藥,還被捆綁住手腳,并且嘴里塞著臟抹布的可憐蟲。
看著渾身金光閃閃的小公子來到柴房,男人拼了命的眨眼睛,嘴里嗚嗚嗚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凰緋清得了趣兒,越發的生了捉弄人的心思,抬手示意身后的隨從給他取下口中的臟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