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我不過是……不過是想過來打個招呼,沒必要下手這么狠吧。”
南蘄半扶著樹干站起來,一手捂著胸口,嘴角邊流淌著刺眼的鮮血,俊秀的那張小臉蛋白不拉幾的,乍一看真有些可憐的意味。
“小公子,功夫不錯,內力也夠深厚啊,你這一掌下來都快把我的五臟六腑震碎了。”
我要是死了,嘿嘿,我大哥可是不會放過小公子的。”南蘄湊到凰緋清的身邊,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著,身體一軟歪在他的身上。
“哎喲,疼……好疼,要死了。”
這貨一看就是裝的,凰緋清推了他一把,拔出腰間的佩劍抵在他的脖子上。
南蘄急了,立馬改口求饒,“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老實交代為什么要跟蹤我們,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
銳利的劍刃更近了一寸,南蘄惜命,不敢再亂說話了,咽了咽口水,討饒,“小公子,別動怒,我……我說還不行嘛。”
南蘄如同小獸般委屈巴巴的捂著胸口坐在地上,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也就沒敢繼續撒謊騙人,“那個……我聽說小公子也要去護國寺,所以就想尾隨著你們。”
“沒想到這才跟了沒多久,就被這兩個家伙發現了。”
他指著面無表情的阿大阿二,扯著嗓子巴巴的哭訴,“我什么惡意都沒有,他們卻對我下了狠手,要不是我功夫還湊合,興許就被他們給打死了。”
“少主人,您不要聽信了這小子,大祭司一向狡猾多端,他是大祭司的弟弟,跟著我們肯定是不懷好意。”
阿二點點頭,十分贊同阿二的話,“少主人,別忘了剛才他還想對我們投毒,這等小人還是一刀結果算了。”
“誒誒誒,你們少主人都沒有發話,你們兩個狗東西有什么資格對小爺指手畫腳的。”
南蘄躲到凰緋清的身后,抓緊了她白色的外袍,“小公子,那真不是毒藥。”
不過就是普通的**散而已。
他就算真要投毒,斷然也不會在喀什部圣族人面前班門弄斧啊。
據說喀什部圣族的人從小吃毒藥就跟啃糖豆似的,南蘄是再傻也不可能蠢到這個程度。
這貨儼然將凰緋清當做了救命的稻草,凰緋清甩開他的扒拉,陰寒著臉,“你要去護國寺做什么。”
“啊這……”南蘄靈機一動,回答道,“去護國寺還能干嘛,當然是求神拜佛啊,聽說你們這兒的特別靈驗,我去……”
“嗷嗷嗷,疼疼疼,松……松手。”
手腕骨咔嚓一聲,當場被凰緋清面無表情的扭斷,南蘄疼得面部肌肉都扭曲了。
“好好好,我……我說實話,松手松手。”南蘄怕極了眼前看似俊美柔弱的小公子,下起手來沒輕沒重的,真是人狠話不多。
凰緋清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氣,果斷松了手,看著南蘄那虛弱的身體朝著地面重重的摔下去。
“說吧,要是膽敢給我胡謅一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她一向說一不二。
“我聽說尚都國的公主正在護國寺祈福,想去看看不行啊。”南蘄沒好意思說去看看自己未來的媳婦兒,扶著一旁的樹,站穩了腳步,怯生生的瞅了凰緋清一眼。
“在護國寺祈福的不是嫡公主,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