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凰緋清對凰澤多疑的性格的了解,一味的隱藏自己非但不可能讓他掉以輕心,反而還會將自己置于一種被動的地位。
“呵呵,七皇妹這句話為兄可就聽不懂了,我與太子皇兄手足情深,哪里有什么矛盾嫌隙……”
“難道二皇兄不想要那個位子嗎?”凰緋清淡淡打斷他的話,眼中閃閃亮光。
凰澤雪眸一寒,心底里不覺涌生了一絲狠絕的殺意。
他這個妹妹,怕是不能再留了。
“當然了,如果皇兄想要殺我滅口,怕是不能夠了,別忘了凰兒如今可不單單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還是當朝國師的弟子,我所是死了,你想想國師會放過謀害我的人嗎?”凰緋清冷冷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凰澤頓了頓,大笑起來否認道,“凰兒說的哪里話,為兄怎么可能殺你滅口呢?”
心里縱有疑惑,可凰緋清這樣的表現確實免去了凰澤大半的不安。
既然她愿意嘗試著坦誠,凰澤大可以試她一試,“凰兒所言極是,我們本就是同病相憐,互相幫襯是應該的,比不得太子殿下有皇后娘娘的庇佑,我們的出身終究是差了半截。”
凰緋清抿了口茶,淡淡揶揄,“皇兄這話可就酸了,近日父皇對你的信任和寵愛,凰兒瞧著一點兒也不比太子哥哥少,這話兄長與我說說也就算了,斷不能讓旁人聽了去。”
“呵呵,這個是自然,為兄不過感慨兩句,斷沒有對太子不敬的意思。”
“有些事情只要皇兄肯想,那就不是不可能,不是嗎?”她的聲音很小,每一個字卻足以清晰無比的落入凰澤耳中。
不給他主動破冰,凰緋清挑了挑眉,直接開門見山道,“如若皇兄信得過凰兒,凰兒必定傾盡所有,助皇兄達成所愿。”
凰澤瞳孔微睜,內心震撼良久,一時間沒能做出反應。
“為什么?”
他不明白凰緋清近日為何要對他說出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凰澤根本無從判斷。
要說凰緋清是真心,他在女人眼中看不到任何一絲的真誠和溫度。
就好像這句話根本不是她說的一樣。
可如若凰緋清是假意投誠,幫著太子打入他的內部里應外合,凰澤憑著自己的直覺又不太像。
前陣子鬧得比較大的殺人案,凰澤曾派蕨衣秘密調查過,發現了一些線索通通指向了凰緋清,如若真的和她有關,那便可以證實她并不是太子的人。
“皇兄一向謹小慎微,心存戒備我是可以理解的,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不妨交個底。”
凰緋清處變不驚,清冷的瞳孔閃過一抹冷笑,“我幫你不是白幫的,之所以選擇你,是因為我們都有共同的仇人,而且你也需要我,不是嗎?”
“哦,對了,說得更準確一點,你需要的是我在南疆的勢力。”
凰澤心狠狠漏了半拍,她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隱藏了?
看來,她是真心要合作的。
“共同的敵人,你說的可是蘭貴妃?”凰澤拿了被梅子酒猛灌下一樓,手指捏緊了酒杯邊緣,竭力控制著體內倒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