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澤到底沒有拒絕,淡淡應承下來,“也好。”
……
瀾夢軒到底是**,前去喝酒找樂子的都是男人,凰緋清為了引人耳目換上月白色的長衫,束好了烏絲長發,隨手拿著下班潑墨畫的紙扇,襯著那冠美如玉的面龐,自是一派翩翩公子的俏麗模樣。
而凰澤肯定是不能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去青樓招搖過市的。
相比起凰緋清的翩翩少年感,他則一改平日里妖孽的模樣,換了一套玄色的長袍,整個人從容中透著凜冽的戾氣,想必是還在為信都侯一事憂心憂慮。
“哎喲,凰公子好些日子沒有來瀾夢軒了,今晚可是要玥季作陪啊?”
媽媽身邊的小廝看到凰緋清的馬車停在了門口便通傳了她,凰緋清一來,就好比搖錢樹在招手,媽媽可不得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不必了,今日我們不找姑娘,沏兩壺好茶,撿一些上好的點心送到房間來,沒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凰緋清淡淡囑咐。
媽媽了然于心,哪怕凰緋清今日帶了個俊美的公子,她也沒有多加打探,只知道盡心伺候就好。
“沒問題,公子里面請,我我這就吩咐他們準備茶點去。”媽媽得嘴巴都合不攏,急吼吼的迎著他們進去。
凰澤跟在凰緋清的身邊,瞧著她與瀾夢軒的媽媽去辭職相熟,下意識調侃,“看來凰弟是這里的常客啊。”
“哪里哪里,常客算不上,偶爾來聽聽曲兒而已。”凰緋清沒有回避,反而坦坦蕩蕩的回答了。
領著人進了包房,凰緋清示意燕雀去門外守著。
與此同時,凰澤也看向了蕨衣,示意他也出去,不經準許不能擅自進來打擾他們。
沒有了礙事的人,周圍的環境變得格外的寂靜,凰緋清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他的面前,攤開手笑道。
“皇兄嘗嘗,新到的茉莉龍井,龍井是絕對的上品,口感不會比你平日里嘗的差,更重要的是茶里夾雜了一絲茉莉的清香,你嘗嘗符不符合胃口。”
“茶聞著已經清香不已,回頭,也給芙兒帶一些,她應該會喜歡這個味道。”凰澤抿了一口,臉色果然緩和了幾分。
凰緋清眼珠滴溜轉了下,輕笑起來調侃,“皇兄與皇嫂果真恩愛,什么事都會想著彼此。”
“她是本王的王妃,自然是要對她好的。”
“我還以為皇兄看上的只是皇嫂的家世以及能夠成為自己的助力,不過今天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皇兄還能為了皇嫂出頭,凰兒看著別提多羨慕了。”
凰緋清繼續倒了一杯茶,送到唇邊喝了一小口,紅唇微張即合,那雙狐貍般的眉眼在燈光下勾魂攝魄,好不撩人。
凰澤皺著眉,不動聲色冷嗤,“多少人在看本王的笑話,凰兒呢,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
正所謂樹死猢猻散,他們之間縱然有口頭上的盟約,只要凰緋清不承認,那也是徒勞。
凰澤失去了信都侯的助力,不僅相當于自斬臂膀,如若元帝追究下來遷怒于他,等待他的將是未知的死亡。
凰澤藏在袖子下的雙手漸漸收緊握成了拳頭,恨不得將幕后黑手大卸八塊。
“皇兄說什么傻話,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皇兄都能夠為了芙兒以身犯險做到如此地步,可比背地里玩陰謀算計的人光明磊落多了。”
嘆了一口氣,凰緋清琢磨著他此刻的想法,正色相問,“皇兄可相信信都侯是無辜的。”
“我相信有什么用,關鍵看父皇到底會不會相信。”
凰澤拿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眸中盡是不甘和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