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楚芙泣不成聲,那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明明自己已經很難受了,但她還一個勁兒的安撫楚嶸霆。
擔心楚嶸霆會害怕。
也怕楚嶸霆再有個什么不測。
“好了姐姐。”
楚嶸霆唇角揚著無比溫柔寵溺的微笑,年紀雖小,卻也高出了楚芙兩個頭。
他像個真正的男子漢,伸手輕輕的放在楚芙的頭上。
楚芙愣了半秒,癡癡的看著他別樣平靜的眼眸,聽著楚嶸霆稚嫩卻格外平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姐姐,你別擔心,我不害怕,也不會怕,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可以放心了。”
楚嶸霆摸摸她微涼的臉頰,大男孩兒的臉上浮出一抹不太好意思的紅暈,然后他抿了抿唇,看向同樣是一身喜服的凰澤。
他說:“姐夫,我把姐姐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算我……求你了。”
“芙兒是本王的王妃,現在是,以后是,永遠都不會改變,夫妻榮辱共存,不用你拜托本王也定會護王妃周全。”
凰澤本可以不必理會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不想楚芙太難過,又想給她一些寬慰。
陸昭冷眼旁觀,忍不住煩躁開口,“世子爺,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再耽擱下去,天都快黑了,他還要不要回家吃飯。
“阿霆!”楚芙眼睜睜的看著楚嶸霆被帶走,強忍著的淚水說決堤就決堤,哭得凰澤心疼不已。
信都侯府已經是住不下去了,雖然今天并沒來得及行禮,凰澤卻并沒有拘泥于形式。
他溫柔的將自己的王妃納入懷中,冷聲掃向身后的侍衛,“蕨衣,備好馬車送王妃先回府。”
蕨衣頷首,“是,王爺。”
“王爺,你不與我一同回府嗎?”
楚芙心漏拉安排,纖細的玉指死死揪著男人的袖口,如受了驚嚇的小鹿一般。
礙于凰緋清在場,即便從始至終都沒怎么說話,凰澤到底有些不怎么自然。
他摸摸楚芙的后腦勺,耐著性子說道,“本王還有一些事情處理,你且回府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不要想太多,本王盡可能早些回去看你。”
說完,凰澤與蕨衣使了個眼色,蕨衣心領神會,率先將手中的佩劍放在左手上,右手恭敬做出一個請的收拾。
“王妃,這邊請。”蕨衣的聲音冷冷的,字里行間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楚芙抿了抿唇,隨即點了點頭,戀戀不舍的看了凰澤好幾眼,這才跟隨著蕨衣離開信都侯府。
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完了,只剩下凰緋清和凰澤面面相覷。
凰緋清淡淡一笑,主動打破了僵局,“皇兄,時間尚早,不如去喝一杯吧。”
“去哪里。”
“瀾夢軒如何?”她下意識脫口而出,抬眼看向男人并不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