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做妾,難道皇后娘娘是想讓孤獨姑娘做凌王府的側妃?”蘭貴妃冷笑,獨孤家的女兒別說是做側妃了,做她兒子的洗腳丫頭都不配。
皇后擰著眉冷哼,“難不成我們獨孤家的女兒,還配不上凌王不成?”
“皇后娘娘息怒,我母妃并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照顧到獨孤姑娘的感受,不希望她嫁到凌王府受苦嘛。”楚芙夾在中間十分難做,本不想開口惹一身的腥,可若她一句話也不說,肯定會將兩個女人都得罪。
楚芙先是起身親自倒了一杯茶送到皇后身邊,恭敬的退下后,她便從老嬤嬤的手中端了被紅棗桂圓茶,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蘭貴妃。
眼見蘭貴妃額端著架子,臉色稍有不悅,楚芙下意識的用眼神去提示蘭貴妃,讓她凡事先忍忍。
蘭貴妃皺了皺眉,剛想斥責她胳膊肘往外拐,然后就聽到了楚芙不卑不亢且冷靜的分析聲。
“皇后娘娘有意讓獨孤姑娘做凌王府的側妃,是不是也得問問王爺和父皇的意思,父皇眼下正在南巡,想必一時半會也沒那么快回宮。”
“如若獨孤姑娘真的要嫁入凌王府,堂而皇之的入了凌王府想必也是委屈了孤獨姑娘,至少也要父皇賜婚才行啊,皇后娘娘你說是不是?”楚芙微微笑道,字里行間挑不出半點的錯處。
蘭貴妃瞅著皇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口順不下去的氣總算是松了不少。
“本宮覺得芙兒此話甚是有理,皇后的美意本宮自是明白了,那孤獨姑娘本宮也甚是喜歡,不如等陛下歸來再做定奪好了,皇后娘娘以為如何?”
這對婆媳明擺著就是玩拖延戰術,一搭一唱的簡直可惡至極。
皇后心中有氣,卻也知道硬碰硬并不能討到什么便宜,姑且就等陛下回來再定奪又有何妨,難道陛下在大是大非面前還能被蘭貴妃這個賤人蠱惑了不成?
好不容易送走了皇后,緊接著芷蘭宮大門緊閉,楚芙被蘭貴妃如何的“懲罰”尚不可知。
不過皇后回到了自己的鳳翔宮,倒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連帶著整個鳳翔宮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瑟瑟發抖的跪了一地。
今日恰逢是太子進宮請安,眼見奴才們跪了一地,心里頓然明了下幾分,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部退下。
“母后今日怎么如此動怒,可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惹您不快了,兒子為您去出氣。”
太子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回蕩在皇后的耳畔,皇后那叫一個高興,快步走到太子的身邊,拉著他上下打量,淚眼婆娑。
“我的兒啊,你……你怎么瘦了那么多。”皇后心疼的撫摸著太子的面頰,心一陣陣的抽疼。
陛下也真是的,發火就發火,干嘛要將她的寶貝兒子軟禁在東宮,慕容雪那個女人犯下的錯憑什么讓她的兒子背鍋。
都是凌王。
都是蘭貴妃那對母子。
要不是他們在背地里使那些骯臟卑鄙的手段,她的兒怎么可能落得今日這般被動的田地。
“好了母后,您別這樣哭哭啼啼的,讓外邊那些狗奴才見了,指不定還以為東宮無望了。”太子從懷中掏出了手帕,輕輕的擦拭著皇后臉上的淚痕。
察覺到皇后的異樣,太子皺了皺眉,道,“可是蘭貴妃惹母后不快了?”
“別說了。”皇后嘆了一口氣,拉著太子坐下來,心中無處排解的苦悶終于有了訴說的地方。
“母后今日其實是為你的遠方表妹眉兒婚事找了蘭貴妃,那賤人果然是得了凌王的勢了,張口讓眉兒做妾,那個賤人如何能夠說得出口,果真是當我們獨孤家是好欺負的。”
皇后郁結難舒,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分明是想將蘭貴妃生吞活剝了。
“母后,我覺得您今日確實莽撞了一些,蘭貴妃與您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太子呵呵了,那蘭貴妃不答應實屬正常,如若是答應了,那才真叫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