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高興了,甩開太子的手,生氣道,“怎么你也這么說,若不是凌王勢大,母后做這些是為了誰,我的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明白。”
“兒臣都明白,可現在父皇并不在都城,你做的這些無異于一頭拳砸在棉花上,蘭貴妃是什么人,如何能夠同意讓我們獨孤家的人入凌王府,那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母后再想想,如若婚事是父皇的意思,圣上賜婚,別說是蘭貴妃不敢有異議,凌王不想娶怕也不能不娶,母后現在何必要與蘭貴妃撕破臉。”太子經過這段時間的反省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不再如從前那般莽撞。
他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皇后尋思一番下來,沉吟道,“本宮也知道這事兒記不得,不是被氣糊涂了嘛。”
皇后與蘭貴妃斗了這么多年,如今又為了各自的兒子步步為營,未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母后不必心急,想要對付蘭貴妃,兒子自有辦法。”太子扶著皇后重新坐下來,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引起了皇后的疑心
“你有什么辦法?”皇后問。
太子勾勾唇,故弄玄虛道,“母后掌管后宮,難道就沒有發現后宮與蔥燒哪里不太一樣了嗎?”
經過太子這么一提醒,皇后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明妃專寵的畫面。恨得牙癢癢。
“后宮每一年都會有新人,陛下臨幸寵愛新人是很正常的,蘭貴妃是盛寵不在了,倒便宜了明妃那個賤人。”皇后想到那個小妖精膈應得很,若非陛下一直護著,而皇后又不想再這個節骨眼惹陛下不快,也就暫且讓明妃再囂張一陣子好了。
后宮的情況太子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不過他要說的并不是明妃,“母后,你誤會我的話了,我說的是蘭貴妃。”
“蘭貴妃?”皇后皺了皺眉,沒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蘭貴妃那個賤人怎么了。”
除了比從前更囂張了點,皇后沒覺得蘭貴妃有什么錯處,不然她早就借題發揮要蘭貴妃好看。
太子輕笑,“母后不要著急,聽兒臣慢慢道來……”
……
肄夜,寒風蕭瑟。
凌王府的大門燈火通明,遠遠看去,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翹首以盼著黑暗中的歸途人。
身邊的小丫頭忍不住心疼的說,“王妃,這里風大,您可不能一直這么吹著,我們到屋里去等好不好?”
旁人不知王妃金貴,他們如何不曉得王爺有多寶貝王妃。
而且王妃如今懷有身孕,更不能有半點閃失,一眾奴才看著她守在門口都心驚膽戰的侯著。
“不必了,我沒覺得冷,而且王爺很快就回來了。”楚芙希望他回到看到第一眼的人就是她。
以及屬于他們的孩子。
如此一想著,楚芙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也是熨燙的。
不一會兒,黑暗中漸漸傳來了清晰的馬蹄聲,楚芙制止不住激動的心情快步迎了上去,臉上充滿了孩童般的欣喜。
“王爺,王爺。”楚芙激動的揮動著手臂,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邊去了。
凰澤策馬前行,老遠看到了自家嬌俏的小王妃小媳婦兒似的在門口等著自己,心不禁狠狠悸動了一下,踢著馬肚子加快了進程。
“你怎么跑出來了,冷不冷,不是說好了乖乖在家等我,怎如此的不聽話。”凰澤下了馬,欣喜之余更多的還是心疼,快速解開了身上的黑色披風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