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僅僅是一條生命,感情的結晶。
更是楚芙以及楚家血脈的延續。
這一頓飯下來吃的不是很愉快,凰緋清耐心的陪了楚芙好一會兒,待她情緒穩定了不少之后,才準備乘坐馬車離開王府。
走到王府門前的時候,碰巧凌王策著馬漸漸走出了夜色,踏月而來,一身風塵仆仆,這才幾日不見,俊美的容顏看上去憔悴消瘦了不少。
“七妹妹這是要回府了嗎,難得來一趟,怎么不多坐一會兒。”凰澤將在外,對于都城發生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
撇開凰緋清背地里做的的那些事他沒什么興趣,知曉她與楚芙交好,凰緋清來拜訪談心凰澤自然是歡迎的。
凰緋清淡淡一笑,面冷心亦冷的張口諷刺,“我坐多久終究只是一個外人而已,皇兄作為夫君,孩子的親爹尚且能夠對妻兒不聞不問,我就算再能說會道,怕也解決不了嫂嫂此刻的憂愁。”
男人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這丫頭怎么說話夾槍帶棒的,他沒有惹凰緋清吧?
凰澤看看身側的蕨衣,蕨衣也是一臉懵逼,你問我我去問誰?
“咳咳,凰兒,你沒受什么刺激吧。”
凰澤輕咳了兩聲掩飾短暫的尷尬,拽著凰緋清的手腕,將她拖到一旁,忐忑不安的看著她問,“是不是芙兒出什么事了,她心情不好,還是有人惹她不高興了?”
想到最近因為公務繁忙冷落了楚芙,凰澤心中大駭,擰眉沉下臉來,“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是否是與你說了什么,”
“皇兄若是想知道,大可以自己進去問嫂嫂,問我做什么。”
重重的甩開凰澤的手,不顧男人有陰轉黑下去的臉色,凰緋清勾起唇角繼續諷刺,“凌王現在今非昔比了,待娶了蘭貴妃物色好的側妃,有了未來岳丈作為強有力的后盾,只怕是太子哥哥都不是你的威脅了吧?”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凰澤聽得云里霧里,什么側妃,什么岳丈?
看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凰緋清一口氣是順不下來,又提不上去,懶得再與他廢話,索性開門見山。
“別說皇兄不知道蘭貴妃外背地里張羅的婚事,就算這是你的家事我作為妹妹不方便插手,可皇兄是否也能顧及顧及芙兒如今懷著你的骨肉。”
凰澤冤枉啊,他可是發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凰兒,你聽我說……”
“別。”凰緋清伸出手制止了他的解釋,迎上他的眼眸,不咸不淡的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皇兄恐怕永遠都不知道芙兒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到底忍受,付出了多少,你是可以與其他女人洞房花燭,可她呢……”
凰澤:“……”
“皇兄可能還不知道吧,芙兒的身體太弱了,這個孩子是否能生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大夫的建議是讓她打掉孩子,可她不愿。”
話說到這兒,凰緋清不相信凰澤還不明白楚芙的一番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