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先是一怔,見凰緋清如此坦率直接,他也就不扭捏了,“凰兒,我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難道僅僅因為我……派人調查了你,所以你對為兄生了嫌隙?”
凰緋清沒想過凰澤會如此坦率,既然他都坦白了,凰緋清也打開天窗說句亮話。
“皇兄,你想多了,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嫌隙,只不過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說清楚得好。”
瞇了瞇眼眸,凰緋清環顧四周,確定并沒有其他眼線,她將聲音壓得特別的低,“我們兄妹多年,我的性格皇兄性格很清楚,針對我并沒有什么,反正我一介女流,還是個不受寵的公主。”
凰澤:“……”開什么玩笑,若她還不受寵,誰能擔得起“受寵”二字。
皇室財權都到了她手里還不滿足,凰緋清想上天?
“皇兄,想要合作,那么就要彼此坦誠,有什么疑問你大可以親自問我,在背后做一些手段別說讓人不恥。”凰緋清緩緩湊近到他耳畔,啞聲呢喃,也是一種警告。
她說,“想利用我與南疆搭上線,亦或是想要利用旁人對付我,好歹也要掂量掂量你的刀有幾斤幾兩。”
呵,就朱輕顏這樣的蠢貨,來一個她殺一個,來兩個她可以宰一雙。
凰澤臉色變了又變,有陰轉暗,想說的話如鯁在喉,很顯然凰緋清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這些事情終究是他理虧。
“算了,反正也沒有給我造成什么損失,不過皇兄如此行徑讓我很失望,我們之間合作恐怕要到此為止了。”
凰澤急了,拉著凰緋清的手腕解釋道,“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朱輕顏的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
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凰澤悔不當初,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早在她找我之前,我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
要不要聽信朱輕顏的話。
最后也是因為他敏感多疑,同時忌憚南疆那邊的勢力,也就默認了朱輕顏做的那些事情。
凰澤本以為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經死了便死無對證,再怎么查也不會查到自己的頭上,未曾想凰緋清的手段能夠那么厲害。
“凰兒,我承認朱輕顏一事是我對不住你,我以為她不過是爭風吃醋找你麻煩,未曾想她竟然動了殺心,你要相信并不是我讓她這么做的,我們是血緣至親,芙兒與你又是閨中密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任著別人傷害你的。”
男人眸光清澈,眼神堅定,從說話開始便一直盯著凰緋清的眼睛,字里行間透露的真誠并不是假吧。
若是旁的什么人,肯定就相信了凰澤的一番肺腑之言。
然而凰緋清可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前世她都沒看透眼前這個男人,如今她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不過,即便不相信,凰緋清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
“罷了,朱輕顏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對我構不成什么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