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星,你這樣就掃興了,不過阿景確實得好好養著了。”慕云擎破有深意的眼神上下打量元景。
男人之間的默契就是這么沒道理,一個眼神,元景立馬明白了慕云擎的意思,耳根子都紅了。
凰緋清不明所以,沒有深究的打算,關起房門開始了正經的話題。
“慕云擎,阿景現在是我們的人了,以后說什么大可以直說,從今天開始阿景就是我方軍事了。”
邊說著,凰緋清笑意盈盈的拿了件披風蓋在元景的身上。
元景淡淡一笑,自然而然的反握住凰緋清纖細白皙的手指。
二人明明剛熱戀不久,那相處模式就跟老夫老妻似的。
慕云擎直看直起雞皮疙瘩,惡寒道,“你們倆差不多得了,誰還沒有個媳婦兒,說正經別膩膩歪歪,非禮勿視。”
“咳咳,坐好來。”元景清了清嗓子,松開了握住凰緋清指尖的手。
凰緋清嬌嗔瞪了慕云擎一眼,叫他多管閑事。
慕云擎裝作沒看見,正襟危坐開始道,“據我剛得到的情報,凌王似乎暗中與南疆人有來往。”
“你們為此有什么看法?”慕云擎說話的時候是看著元景說的。
誰都知道元景擔任國師之前曾在南疆待過好多年。
不為人知的是當初的元景實際上還與一個人心心相惜。
那個人,就是南疆的大祭司:南彧。
元景清俊的臉色微變,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
他節骨分明的手指執起一只墨玉色的茶杯,湊到緋薄的唇邊,淡淡抿了一小口。
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絕對和他沒有關系。”
元景口中的“他”,凰緋清和慕云擎都知道說的是誰。
凰緋清的表情淡淡的,從始至終坐在一旁不急于開口。
倒是慕云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元景越是偏袒某人,他的火氣越大。
“都過去這么久了,那家伙是圓的還是扁的,都不是曾經天真單純善良的模樣了,你可別忘了南疆和尚都國這幾年并不太平,誰道南疆那些人肚子里憋了什么壞水。”
慕云擎索性將話說的更明白一些,“阿景你別忘了,現在的南疆是誰當家做主,你要說南彧一點野心都沒有,誰信啊,你信?”
也是,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認為南彧殘酷不仁,元景也不會說他半句不是。
正是因為這樣慕云擎才氣憤。
“阿擎,你不了解南彧。”元景十分篤定南彧不是那樣的人。
“阿景你別婦人之仁了,他壓根不是好人。”
“慕云擎,你不了解他,便不要那么快下定論。”
“你說我不了解他,我為什么要了解他,就是因為我不了解,所以我才是尊重客觀事實。”
……
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聲音越來越大,場面一度失去了控制,凰緋清冷著臉敲擊著桌面。
“夠了,你們是小孩子嗎,在這里耍嘴皮子用的話還需要我們做什么,干脆聽你倆說得了。”凰緋清揉了揉眉心,腦殼疼。
元景失禮了,主動倒了杯茶推到慕云擎的面前,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放心,關于南彧來都城的目的我會調查清楚的。”
“南彧作為南蘄的兄長來相商兩國聯姻的事無可厚非,如若只是單純的為了婚事與我們所謀之事并不沖突。”
“可一旦他與凌王之間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易,甚至威脅到我們,如此一來我們行事恐怕要麻煩得多。”凰緋月已經在步一個大局,所有人和事都盡在掌握,唯有南彧是一個不可控的因素。
那個男人凰緋清不認識,卻也從綰千念口中聽聞了不少關于南彧的傳說,如此危險的人凰緋清不得不防。
“你不必擔心,我會想方設法與他見上一面,到時候可以試探試探他此番的目的。”
元景拍拍凰緋清的手背,示意她并不需要擔心那么多。
“我知道,不過近期你還是先養著,有什么事要辦讓慕云擎替你做,雖說太子已經信任我了,可皇后是個多疑的人,恐怕會派人緊盯著公主府。”她不愿意拿元景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