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彧的臉色越來越沉,她知道不應該繼續開玩笑了,對上他的視線,溫柔軟語道。
“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的,凰緋清再厲害,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只要是南彧想做的事,她都會竭盡所能幫他。
南彧望了她片刻,上前一步,將她從肩膀上滑落下來的衣衫給重新拉好,
綰千念怔了一下,屏住呼吸,愣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為什么突然做這么親密的動作。
怕她著涼?
綰千念唇角自然而然彎深了個弧度,輕聲細語道,“夫君,你怎么那么好。”
“閉嘴。”南彧的手顯些抖了抖,眉心突突的跳著,恨不得當場掐死這個女人。
張口閉口的撩他,不要臉。
綰千念直勾勾,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單單一眼,男人心里想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要你就好了,要什么臉啊。”
不給南彧反駁的機會,綰千念勾唇調笑,“你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道一句夫君怎么了,難道那一次的種種不做數嗎?”
就知道與這個女人說不通,每一次交鋒南彧除了頭疼,只會更頭疼。
“想方設法將凰緋清給我引過來,我要活捉。”南彧揉了揉腫脹的眉心,沒有繼續糾纏上一個話題。
他正經,綰千念自然收斂了笑意正色道,“想要活捉凰緋清并不難,不過這個節骨眼,我覺得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綰千念知道南彧一心想要挖了凰緋清的心救元景。
至于為什么非要救元景,綰千念相信必然會有南彧的道理,他不說綰千念便不問。
可綰千念與凰緋清本就有言在先,她幫了凰緋清那么多,為的就是凰緋清能夠解開喀什部圣族給南彧下的詛咒。
她不阻止南彧取凰緋清的心。現在并不是動手的時候。
“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南彧皺緊了眉,語氣深沉,不怒自威。
“不行。”
這一次綰千念拒絕得相當果斷,也是第一次忤逆南彧的意思。
“不管你因為這事要與我賭氣多久,反正只要你身上的詛咒一天不解,我便不會讓你自己的命開玩笑。”
話落音,房間內再無那道妖艷似火的身影。
南彧不禁扶額,這女人果真是毫不講理,這性子與幾年前沒有任何分別。
罷了,南彧本就不打算讓綰千念去對付凰緋清,只求她不要壞事就好。
“十六。”他憑空喚了一聲,語氣鮮少流露出一絲溫和來。
下一秒,房間內的窗口被外力打開,身穿青色衣袍的少年跳了進來,滿頭滿臉都是一股子煙草味兒。
他笑嘻嘻的湊到南彧身邊,抱著他的腿,討好道,“師父,您好久沒有叫我了,下次別讓那個女人進來了。”
十六非常討厭那個女人。
每次只要那個女人在,師父就生氣,那個女人欺負了人還特別高興,就跟個瘋子似的。
“十六乖,告訴師父,今天都干什么了。”
南彧是極其“疼愛”這個小弟子的,十六也是為數不多能夠得到他關懷的一個人。
“沒干什么,就是想想怎么給主人換心。”十六歪著腦袋嘆氣。
“師父你是不知道,看上去容易,做起來難多了,我用小兔子來做實驗,沒有一只是活下來的。”
正是因為如此,十六才苦惱,萬一不成功,損害的可是兩條人命,十六能不著急上火才怪。
“不著急,還有時間,小十六只需要那么聰明,師傅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南彧摸摸他的頭鼓勵。
“真的嗎?”十六眼睛一亮,滿是期待的看著南彧的眼睛。
南彧點點頭,又溫和道,“你看我們都來這么久了,想不想出去玩?”
“出去玩,好啊好啊,師兒我們要去哪里啊?”
十六心智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少年,聽到能去玩兒了,樂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南彧滿意的勾了勾唇,“去找你的主人好不好?”
距離上一次把酒言歡已經是幾年前了,每每回想,那些畫面仿佛就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