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差不多得了,燕雀本就不愿,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元景忍不住多住嘴。
察覺凰緋清神色微變,后面的話也就重新咽了回去。
“甜不甜,啃一啃不就知道了?”凰緋清調整了個姿勢,軟若無骨的身子一歪,順順當當的靠在了元景的胸口前。
“想當初,我們……不就是強扭的瓜。”凰緋清啃了幾口,發現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元景寵溺笑笑,也不反駁某人的話,“話雖如此,我們到底與他們不同。”
先不說凰緋月有孕一事如何解決,燕雀這身份,立場,想要逼迫他向皇室低頭。
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凰緋清指著遠處依舊糾纏不休的男女,唇邊的笑意逐漸加深。
“賭什么?”
元景感覺此刻她周身的氣場,都變得格外的溫柔。
他有一剎那間的恍惚,愣愣的聽著凰緋清淡淡愉悅的嗓音傳入耳中,“就賭燕雀到底會不會成為九駙馬。”
“也就是我的妹夫。”
元景揚了揚眉,薄唇淺淺彎下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輸得一方,該當如何?”
“阿景想要人家如何?”凰緋清笑意盈盈,素手摸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
眉眼里流露著淡淡誘惑的風情。
元景無視她拋的媚眼,清著嗓子,正色開口,“如若我贏了,你能答應我就此收手嗎?”
“……什么。”凰緋清怔了半秒,以為自己聽錯了。
元景匯上凰緋清逐漸變得冰冷異常的目光,頓時如坐針氈。
“清兒,前路兇險,很多時候不一定要真正的占有,才是最好的歸宿,如今我們這樣就很好,如若你愿意,我們可以回到南疆。”
這些話藏在元景心里已久,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與凰緋清深談一番。
眼下前朝后宮形勢越來越嚴峻,元帝心思不明,看似是太子凌王相互爭斗,實際上……
元景擔心的抱住凰緋清,第一次壓抑著復雜的情緒,口吻盡乎央求。
“離開這里,我雖然并不能給你大富大貴,但我會竭盡所能讓你衣食無憂。”
當然,前提是,他會努力的活下去。
懷里頓然落了空,元景的身體被一股決絕的力量給推開了。
看著凰緋清平靜,淡然的面孔,元景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阿景。”凰緋清朝著他嫣然一笑。
不過很快,她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了最無情的話,“你不會真覺得,我會為了你放棄唾手可得的一切吧?”
元景:“……”
她冷冷的笑了起來,看元景的眼神,仿佛看傻子似的,“果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誰能想到風光霽月,目下無塵的國師大人,有一天竟會為本公主而折了腰。”
“你……怎么了?”元景被她的反應嚇到了。
手剛伸出去,還未觸碰到凰緋清的身體,凰緋清默默后退了一步,就此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這一刻,元景的心跌入了谷底。
她這是作甚,想要……劃清界限?
之前他們倆還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莫不是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凰緋清生氣了?
想到這兒,元景急了,啞聲道,“清兒,有什么話我們慢慢說,你先冷靜點。”
“我現在很冷靜啊,搞不清楚狀況的,是你啊……阿景。”凰緋清凝水的眸子看向元景。
眼見著他的臉色漸漸沉下來,凰緋清似乎格外的享受此刻報復而來的快感。
前世的種種,如昨日一般閃現在腦海中,凰緋清看著元景面露疑惑,痛苦,與前世自己的愛而不得重疊在一起。
“呵呵,阿景啊阿景,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此生非你不可吧?”
凰緋清仰天大笑,瘋魔一般掐住了他的脖子,眼底盡是肆虐的痛苦和恨意。
“你一直高高在上,目下無塵,怎么,如今嘗得了這人間風月,竟也迷戀上了我這手段狠辣的蛇蝎女人了?”她貼近男人的耳畔溫柔耳語,唇角的微笑極具嘲諷。
報復,果然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