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么,如果因為我的話而讓你不高興了,那我道歉。”
“你不想隨我去南疆,那就不去。”
“你想要那個位置,我也可以陪著你,竭盡所能的幫助你。”
元景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緊緊的握住了她冰涼的手,那眼神充滿了膽怯和恐懼,還夾雜著說不清的憂傷。
“清兒,不要再與我說那些生份的話。”元景蹙著眉,內心惶恐到了極點。
他太了解凰緋清的性格了。
對待有用的人,她會不擇手段招攬,威逼利誘無所不用極其。
而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凰緋清會毫不猶豫的將人踢開,根本不念半點舊情。
凰緋清此刻的臉色很糟糕,面對男人的低聲下氣,她態度依舊,木然抽出自己的手。
“元景,并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
事到如今,凰緋清花光了所有的耐心,早晚都會有這么一天,她也不想繼續拐彎抹角。
免得,一個藏得深。
一個,裝得累。
“我……”元景臉色刷的白了下來,意識到了什么,抓著凰緋清抽離出去的手,著急的解釋。
“清兒你聽我說,不管你聽到了什么,其實都不是我的本意。”
越解釋越亂,元景英俊的容顏布滿了愧疚和不安,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不是不告訴你,是因為我自己都沒想過繼續做回曾經的自己,我拋棄了一切,為的就是擺脫過去,這與你我的感情是兩碼事。”
元景早料到會有這么一天,作為一個男人,他有自己的私心,最懦弱的一面如果可以的話,他情愿心愛的女人永遠都不知道。
因為太在乎,所以格外害怕失去。
“這確實是兩碼事,但不正也說明了,你對我……從來都沒有半點信任可言,不是嗎?”凰緋清表情淡淡的,眼中神色驟然變得冷冽。
元景看著她變換的臉色,好似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底。
一時間,是所有話如鯁在喉,好似有千言萬語,他卻無從說起。
“你也不用繼續隱瞞我了,打從一開始,你進宮,步步贏得父皇的信任,敢說不是早有預謀?”凰緋清步步緊逼,言語犀利,眼底里蘊藏的愛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曾經的愛意,二人的點點滴滴,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泡影而已。
元景沒辦法否認凰緋清的話,心里卻抱著一絲僥幸和希望,“過去的事,我是可以和你解釋的,我愿意對天起誓,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我都不會成為你的敵人……”
“可我們的立場和身份,不是早就注定了我們是天生的敵人嗎?”凰緋清不帶一絲感情的詢問。
元景怔住了,俊美無儔的面容不帶半點的血色。
她……知道了。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想方設法的隱瞞我,其實關于你的身份,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凰緋清盯著他的眼睛幽幽的說道。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太子殿下。”
不是尚都國的太子。
是姜國的太子。
尚都國的前一個覆滅的國家,就是姜國。
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是年齡,身世,氣度,甚至是談吐以及修養,與前朝銷聲匿跡的太子完全吻合。
如若凰緋清不是擁有前世的記憶,又在綰千念的口中套出了點有價值的消息,恐怕這一世她還會被元景騙得團團轉。
不對。
更準確點來說,凰緋清此刻應該稱呼他:玄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