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很有默契的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
相處狀態和從前一樣,氣氛又覺得有些奇怪的微妙。
好在時間很緊迫馬上就得啟程,沒有過多的時間讓凰緋清糾結兩個人的關系。
元景是個聰明人,見凰緋清若無其事,他自然不會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任勞任怨的跟在凰緋清的身邊。
從南疆那頭派遣到凰緋清身邊的死侍不認識元景,不過是吃個飯睡了why的功夫,發現自家圣女身后跟了這么個俊美,又弱不禁風的男人,眾人唏噓不已。
“喂,那人誰啊,圣女的相好?我看著不像我們南疆的武士啊。”
南疆人生得高大,大多數男子皮膚還黑,一臉的英武之氣。
可眼前的男人漂亮得不像話,就跟畫本子走出來的似的,充滿了不真實。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么個漂亮的男人和他們家圣女確實挺般配的。
另一個哼哼道,“你瞎啊,我們南疆哪兒有這么號人,如果我猜測得沒錯,是尚都國追來的。”
“哈?那么猛啊,從尚都國追來,那得多喜歡我們圣女啊。”
“喜歡有什么用,沒見我們圣女都不理他嗎?我看她啊,就是自作多情。”
……
馬車外,一眾屬下趁著休息,壓著聲音竊竊私語的八卦著。
他們以為元景弱不禁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習武之人,他們說的話那么輕,普通人根本聽不到他們說什么,說話自然更加肆無忌憚放飛自我。
元景不動聲色的將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去,除了笑笑,并不做過多的解釋。
“你們是不是沒事做,還有閑情逸趣在這里聊天,分兩個人去前面探探路。”凰緋清冷聲訓斥道,臉色超乎尋常的難看。
她的人,豈是他們可以隨意編排的。
不要命了。
“清兒,前面就是石路嶺了,地勢十分復雜,據說常有強盜出沒,一會兒還是得小心一些。”
他們的話元景聽到了,凰緋清的意思他十分清楚,為了安全起見,他免不了提個醒。
“強盜尚不足為懼,就怕暗處中別有用心的話已經按耐不住了。”
凰緋清秀眉微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元景不覺有些好笑。
在凰緋清的心里面,難道他就是與奸佞小人同流合污之輩?
見他眼神清澈,言辭懇切,凰緋清默默收回了對待叛徒的眼色。
“不是最好,我可告訴你了,凰澤那個家伙突然對我下手,都城被折騰得滿城風雨也是他的手筆。”
凰緋清只要一想起那個居心叵測,城府極深的男人,恨得咬牙,“別告訴我燕雀入獄你不知情。”
“額……其實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早知道凰緋清舊事重提,元景一五一十的說了自己是如何被算計的經過。
原來,凰澤在很久之前就和南彧搭上了線,從中陷害嫁禍太子,促使元帝一步步放棄太子冷落東宮,也是他們的計劃之一。
元景起初被南彧蒙在鼓里,以至于手底下的人都被南彧借了去,南彧將他們派往執行各種任務。
死的死,傷的傷。
也就是在那時,燕雀落入南彧和凰澤共同編織的陷阱,一夜之間成了他們的替罪羔羊。
燕雀深知事情敗露會牽連到元景。
他們家族世世代代以守護姜國皇室為己任,燕雀從小便被灌輸了太多忠君愛國的觀念,哪怕是要替元景去死,他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