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夫人也是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想著替我介紹一門婚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嫌棄,倒是有些自慚形穢,只怕在下是要孤獨夫人們的好意了。”
凰緋清主動撇清了關系,字字句句疏離卻不失禮貌。
秦鳴是個聰明人,凰緋清話里話外的意思自然聽懂了,笑道,“沒關系,且只當她們說說玩笑,公子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相公,我看你真是糊涂了,公子的病都還沒好,如何考慮成家之事。”聶嫣兒笑道。
“我看啊,你還是趕緊幫白公子調理身體,只要是身體好了,做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后顧之憂,我看白公子年紀也不小了,家里對于成家立室之事應該也是頗為著急的。”聶嫣兒看著凰緋清彎深下了唇角,“奴家說的可還算對?”
對個錘子,這女人說話夾槍帶棒的,別告訴凰緋清她看不出來自己是個女的。
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凰緋清保持著面部的微笑,裝作毫無影響的姿態,輕描淡寫的岔開話題。
“我的身體已無大礙了,倒是四爺,失蹤了這幾日可曾有被傷到?”她上下打量秦鳴,似乎除了消瘦了不少臉色有些憔悴,其他的一切正常。
秦鳴沒料到凰緋清這么直接,險些暴露了真實情緒。
“有勞白公子掛念,也怪我夜間出診的時候倒霉得很,遇到了一伙強盜,也不會惹出這么多事,聽說還麻煩了白公子,實在是慚愧的很。”
“強盜?”凰緋清不得不佩服他拙劣的演技。
當她白癡?
既然人家裝傻,凰緋清明著面也不好拆穿,明白幾分之后,笑意盈盈道,“那還真是驚險得很了,索性平安回來,不然四小姐可就著急壞了。”
秦鳴生硬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吧,為了我一個人的事驚擾了這么多人,看來啊,以后我出門得多帶些人了。”
說來說去,話題始終唄圓了回來,凰緋清想旁敲側擊一下,很明顯效果很是不佳。
也罷,這夫妻倆的警惕性都高,凰緋清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便道。
“其實今日來,除了看望四爺,白某人也是來向二位辭行的。”凰緋清道。
“什么,辭行,你的病還沒好,怎么就要離開了?”
雖說凰緋清的病的裝的,但在裝病的背后秦鳴知道,她來海城絕對是帶著任務來的。
不然太子和凌王不可能千里迢迢追到了海城。
甚至千方百計的綁架他。
若說有些人還想要他死,想殺人滅口這才追到了韓國,可秦鳴怎么覺得發生了這么多的事,其實凰緋清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一開始秦鳴是懷疑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所以才遭到凌王的追殺。
可當秦鳴與那個人相遇之后,通過他的反應,秦鳴斷定太子和凌王都是沖著凰緋清來的。
這個女人,秘密太多了。
“額,那個,既然白公子說了要離開了,想必是家中有了安排,我們作為朋友的自然得送一程。”聶嫣兒皮笑肉不笑的,還用手肘碰了碰身邊木訥的男人。
人家都說了要離開,他一副戀戀不舍的是什么情況?
秦鳴:夫人,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聶嫣兒白了他一眼,狠狠瞪道:你敢有其他意思老娘剁了你,信不信?
“呵,真的不用,我來就是道個別,更何況四爺這次受了罪,可能也是因我而起,白某人心中十分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