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公主殿下見笑了,或許在你們看來,一個男人入贅到妻子家中,會覺得特別的窩囊,沒出息吧。”他苦笑自嘲。
凰緋清聽了之后,反倒是愉悅的低笑出了聲來。
“怎么會呢,我反倒是特別羨慕秦四爺與夫人的恩愛,看得出來你是特別的喜歡四小姐。”
他們二人一看就是女強男弱,看似秦鳴處處被聶嫣兒壓了一頭。
實際上,凰緋清十分清楚,如若是一個男人不是真心愛你,根本不會縱容你的百般任性,哪里還能任由自己的夫人欺負到頭上來。
唯有是真心實意,全心全意的愛著對方,才能處處忍讓,包容。
凰緋清看到他們夫妻恩愛的樣子,仿佛看到了她與元景。
如此一想,凰緋清還真有些想念那個男人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如她這般想著她。
“公主殿下想必也有了想要廝守一生的男子了吧?”秦鳴唇邊揚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清澈的瞳仁中清淺的倒映出凰緋清少女含羞的模樣。
作為過來人,秦鳴格外清楚男女之間的思戀以及相互愛慕的模樣。
可不就是這般的情意綿綿嗎?
“所以,秦四爺不想回到故土,也是為了四小姐嗎?”凰緋清高傲的抬起下巴,滿眼的明察秋毫,不容許秦鳴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秦鳴笑了,非但沒有露出精光,反而格外氣定神閑答道。
“我既已入贅了史家,自然就是史家的四姑爺,夫人在的地方,我便在這是天經地義的。”
“可據我所知,四小姐姓聶,并不姓史。”凰緋清瞇著眼道。
“她之所以不姓史,是因為她隨的母姓名。”
秦鳴冷眉掃向凰緋清,聲音又沉,又冷,“關于這一點,公主殿下難道沒有調查清楚嗎?”
“夠了秦鳴!”凰緋清竭力收斂了戾氣,不代表她一點脾氣都沒有。
就在剛剛,秦鳴的挑釁消磨了凰緋清僅存的所有耐心。
“別在我面前耍花招,我告訴你,關于你被凌王的人綁架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至于后來你被什么人救走,別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出來。”
說著,凰緋清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一枚東宮令牌扔到秦鳴的腳邊。
“這是……”秦鳴駭然,臉色又青色逐漸白如薄紙。
“沒錯,東宮侍衛的腰牌,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隱瞞我嗎?”
凰緋清步步緊逼秦鳴,毫不客氣的揪著他的衣領,一字一句冷漠的威脅。
她說:“最危險的并不是皇宮,而是東宮,你是不是天真的以為他放了你,就是給了你活下去的自由?”
“呵呵,秦鳴啊秦鳴,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別到時候沒了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說時遲那時快,凰緋清臉上的冷笑盡失,單手狠狠劈向秦鳴的后頸。
秦鳴睜大了瞳孔,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動作,卻根本來不及閃躲。
他下意識驚恐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秦鳴并沒有等來后頸的疼痛,他明明能夠感受到凰緋清使出了自己的所有勁兒劈在他的后頸。
可實際上。
秦鳴竟然感受不到半點疼。
就好像……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