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焚香裊裊,茶香繚繞。
凰緋清靜靜的坐在秦鳴對面約摸過去半柱香之久了,可她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白公子,不是說有事情與我相互商,到底是何事,但說無妨。”秦鳴尷尬的打破了僵局。
一開始領著人來書房的時候,秦鳴瞥見聶嫣兒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若是他們再磨磨蹭蹭的耽擱下去,聶嫣兒指不定會多想。
自家媳婦兒那個脾氣秦鳴是再清楚不過的。
他倒不是怕老婆,不舍得讓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婦兒不高興而已。
“怎么,臨別之前,四爺不想與我多待一會兒嗎?”
凰緋清似笑非笑,挑著狹長的鳳眸嗤笑,“放心好了,四小姐不會吃醋的,再說了,我們兩個男人,你怕我對你做什么嗎?”
“你是男人嘛?”男人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凰緋清微抬眼,匯上男人平靜清冷的眸光。
霎那間,她沒有否認,自然也懶得承認,氣定神閑的看著窗外的落葉,由衷感嘆。
“瞧瞧海城的夕陽,似乎要比中原的風景更美上三分,你說……是不是因為海的緣故,將陽光折射得更加的好看,迷人。”凰緋清淡淡道。
秦鳴拿捏不住她復雜多變的心思,索性放下戒心,同樣淡淡的附和。
“或許吧,自從我來了海城,已經不記得中原的風景是什么樣的了,故而,沒辦法回答公子的話。”他是發自內心的說。
通過這些話,秦鳴也想告訴凰緋清,他并不留戀過去,未來也不會再與過去有任何的瓜葛。
“四爺想多了,我只是感慨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哦,對了。”凰緋清從腰間取下就一塊羊脂白玉,上面刻畫了一個神秘的圖騰符印。
凰緋清滿目真誠的遞交給秦鳴,道,“這是我承諾給你的報酬,臨走之前,自然得兌現承諾。”
“你壓根就沒病,我拿你的東西受之有愧,收起來吧。”
無功不受祿,秦鳴并不是貪圖小便宜的人。
更何況,像這樣的上好羊脂白玉,他的府上要多少有多少。
“呵,四爺是不打算和我繼續裝下去了啊。”凰緋清非常滿意他的反應。
不過。
“我承認這是我做的一個局,不過有言在先,哪怕我沒有病,你揭了我的榜,付出了勞動,那么報酬自然就是應得的。”凰緋清送出去的東西,哪里有收回來的道理。
既然秦鳴并不接受,她只好放在桌面距離秦鳴最近的位置。
他,觸手可及。
“白公子……”秦鳴道。
“這里現在就我們兩個人,還是重新介紹一下吧。”凰緋清托著腮,亮晶晶的眼眸蕩漾著絲絲甜甜的笑意。
秦鳴怔住了,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嬌美容顏,心仿佛狠狠悸動了一下。
“尚都國,七公主,凰緋清。”
化作清俊男子的女人率先伸出了蔥蔥玉指。
“海城史家……額,贅婿,秦鳴。”男人說出“贅婿”二字的時候,表情不是窘迫和自卑,更沒有憤怒,凰緋清看到的只有一剎那劃過的羞澀。
或許是凰緋清的目光太灼熱了,秦鳴憨憨的撓了撓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