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掩著干澀蒼白的唇,輕咳了兩聲,望向凰緋清的眸光越見溫和,“朕沒什么大礙,你不必擔心。”
“今日召你們來,其實是有一件事要說。”
話落音,元帝再一次咳了兩聲,徐福盛意會,立馬帶著殿前的奴才以最快的速度退了下去。
境澤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喝茶,似乎對元帝接下來要說的話并不好奇。
反之,元帝倒是開口將問題拋給了他,“國師,讓你演算的事,可是有結果了?”
境澤怔了半秒,唇角微微一勾,作揖道,“陛下所想之事,臣已經有了結果,最后如何抉擇,且看陛下的意思。”
“父皇,你們在說什么?”凰緋清怎么一句話也聽不懂。
莫不是父皇在密謀著什么,而境澤是從犯?
元帝看著凰緋清那副疑惑卻不敢多問的小表情,心情被莫名的取悅到了。
他站起身來,一步步的朝著凰緋清的位置走去,每靠近一步,元帝都能感覺到凰緋清的緊張和戒備。
這并不是一對正常的父女之間會有的磁場,不過元帝并不在意,反而在凰緋清目瞪口呆之下撫上了她的頭。
凰緋清大為震驚,這……老頭到底搞哪一出?
走溫情路線了?
“朕的凰兒是出落得越發像你的母妃了,可這性子,與朕是一模一樣,不愧是朕的好女兒。”
境澤隨即附和,“七公主如此優秀,自然是繼承了陛下的才智和英姿,正所謂虎父無犬女嘛。”
凰緋清聽這話怎么越聽越別扭,這一個個的到底是吃錯什么藥了。
“父皇就別取笑兒臣了,兒臣資質愚鈍,做什么都做不好,還幾次三番的惹父皇生氣,只希望以后莫要再出什么紕漏讓父皇失望才好。”凰緋清說著謙虛的話臉都不紅一下。
“哪里,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再怎么惹事,也比不上你那兩個哥哥讓朕頭疼。”
那兩個臭小子明爭暗斗的,把朝廷上下搞得烏煙瘴氣,為此元帝已經很頭疼了。
凰緋清揣摩著元帝的話,故意不動聲色的為其辯解。
“哥哥們是為了在父皇面前證明自己,所以有事情做事激進了一些,相信得到了父皇的訓誡,日后定能讓父皇引以為傲。”
“凰兒啊,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與他們爭上一爭那?”元帝突然沉聲打破了僵局。
凰緋清渾身一震,眼睜睜的與元帝嚴肅認真的對視。
似乎是因為這個信息量來得太突然,凰緋清甚至都沒有做好應該有應對。
父皇是什么意思?
是故意而為之的試探,還是真的有這樣的考慮,所以是在給她機會?
不等凰緋清多想,坐在一旁靜靜看戲的境澤開始說話了,“陛下讓臣演算的正是公主殿下,以及其他兩位殿下的星辰命理,若在此時更替儲君之位,是否會影響到尚都國目前的氣運。”
凰緋清皺了皺眉,“所以呢?父皇是想要廢了太子,改立凌王嗎?”
這話一出,境澤的臉都綠了。
以前他覺得大師兄找得這媳婦兒挺聰明的,可為什么他都把話說的那么清楚了,凰緋清怎么還能想到凌王。
這特么的和凌王有個錘子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