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遵命。”
這間屋子更是清凈,門外種著兩顆大大的梨花樹。
清風吹拂,帶來陣陣梨花飄香。
而陋室之中,熟悉的檀香伴隨著似有似無的琴音繚繞。
凰緋清一進門,果然看到了元景闔著雙眸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他怎么還沒有醒。”
凰緋清皺著眉跪在床邊,執起男人的手,發現冰涼得厲害,可他的臉色卻極為紅潤,根本看不出病態。
“他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不過至于什么時候醒,誰也不知道。”
封嵇說的可是大實話,負責將人給救活,他才保證不了什么時候醒。
而醒了之后是否能夠恢復如初,這個他是不敢保證的。
“我如何能夠信你?”
“不用我也沒辦法了,反正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封嵇很是無賴道。
凰緋清:“你若是撒謊騙我,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別以為她不敢,阿景是她的底線,救不活,所有人都得給他陪葬!
“其實你不必如此憂心,若非看到你已經完好如初,我自然也不敢夸下海口斷定他已經沒事。”
“至于為什么是你先醒來的,是因為你率先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放下了所謂的執念,自然就能從前塵幻境之中掙脫出來。”
封嵇看她那雙漂亮的黑眸,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他忽而低下頭來,修長的墨發傾瀉而下,落在她的肩膀胸前,說不出的親密無間。
不過說出來的話,讓凰緋清為之一震。
“你有你的執念,他亦有他的執念,前塵往事,種種糾葛,你都能放下,他自然也是時間的問題。”
男人那秀雅如仙的俊容貼在她耳邊輕輕的低語。
那聲線分明清淡,卻莫名的撩人心魂。
凰緋月嬌艷如花的唇瓣,不由的輕顫了下,欲言又止。
確實是她關心則亂了,封嵇這樣的人不圖名不圖利,沒理由欺騙她。
“此次多謝長老相助,剛才如有冒犯,還請長老勿怪,我也是關心則亂,一時間忘記了分寸。”
爬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凰緋清已經能夠游刃有余面對各種各樣的人和事。
只因為封嵇救了她的阿景,還讓她看到了前世的種種,打開了所謂的心結,于情于理凰緋清都要感謝他。
這一聲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呵,殿下不必多禮,這是我應該做的,舍弟去都城多虧了殿下的包容和照顧,說起來,是我要感謝殿下才是。”
二人推搡來推搡去,凰緋清反倒覺得不自在了。
封嵇為了避免冷場,主動岔開話題,“國師大人醒來是遲早的事情,而殿下恐怕不能繼續逗留南疆了。”
“可是都城那邊出了什么事?”
在這邊逗留多日,又昏睡了那么久,凰緋清根本沒來得及詢問都城的情況。
難道說,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出事了?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偶爾聽他們說了一嘴而已,殿下想知道不妨親自去問問。”封嵇道。
凰緋清往床上繼續沉睡不醒的男人看了一眼,心知有些事不能拖,便輕聲叮囑,“阿景有勞長老照看,我去去就回。”
這一去可是不得了,聽著從都城那邊來的急報,凰緋清氣得直接踹翻了桌子。
“混賬東西,他們還真敢亂扣帽子,當我是死的嗎?”
她不過是離開都城不到半月,怎么就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的。
還有那個聶嫣兒是怎么回事,說好的幫她看好了楚芙,一切的計劃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大皇子就算中了毒,被暗殺,和她有什么關系,那可是楚芙暗地里派人做的。
凰緋清揉著腫脹的眉心,短暫的喜悅驟然被騰騰殺氣替代。
“好,想要搞事情的話,那我就奉陪到底好了。”她捏緊了拳頭,心中已然有了計劃。
趁著綠筠還沒回去復命,凰緋清沉聲吩咐她,“替我備一匹快馬,我連夜趕回都城。”
當然了,最好是再多給她一些人手,她也好解決解決有些不安分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