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你怎么來了,你站到她身邊作甚。”
這個死丫頭說的證人不會就是月兒吧?
太后原本難看的臉此刻變得更陰郁了,低聲怒斥道,“月兒,你給我過來!”
“皇祖母,我……我不要回去。”
凰緋月弱弱的縮到凰緋清的身后求庇護,纖纖玉指緊緊揪著她的衣裳,聲音止不住的顫。
太可怕了,皇祖母為了栽贓陷害七姐姐還真是無所不用極其。
原本她答應下來挺爽快的,想著能幫就幫。
誰曾想父皇,皇祖母都在,氣氛那么嚇人。
凰緋月咽了咽口水,又怯生生的看向威嚴的元帝,弱弱的喊了一聲,“父皇。”
“月兒不必害怕,只管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即可。”元帝把聲音放輕柔不少,帶著點誘哄的意味。
看眼前的情形,凰緋清突然將凰緋月叫了過來,其中用意便耐人尋味了。
太后瞇了瞇眼,故作鎮定,“皇太女這是什么意思,讓月兒替你求情嗎?”
“凰兒并不覺得自己有做過什么錯事,恐怕談不上求情。”
她將凰緋月推了出去,皮笑肉不笑道,“月兒不過是過來說兩句實話而已。”
“月兒,你盡管放心大膽的說,有父皇和……皇祖母替我們做主呢。”凰緋清冷笑,淡淡的話語中夾雜了戾氣。
元帝順著她的話,首肯道,“月兒,別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好。”
“父皇,那個……其實送到皇陵的那些東西,是,是我送去的,和七姐姐真的沒有任何關系。”
太后渾身一震,嘴巴比吃了黃連還要苦,“月兒,你胡說八道什么,住口!!”
她當然知道那些東西不是凰緋清送去的,可這丫頭怎么那么實誠,什么話都往外說。
凰緋月是個急脾氣,寧折不彎那種,當場就來氣了。
“父皇,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東西都是我親自送過去的,和七姐姐無關,至于那些人為什么指認七姐姐我也不清楚。”
生怕元帝不相信,凰緋月特意將自己當初購置的清單呈現到他們面前,說。
“東西真的都是我送的,每一樣都在清單里,和……和七姐姐沒關系,是我擔心皇兄在皇陵受苦,所以……”
所以才出此下策。
當然了,凰緋月清楚是有人故意陷害凰緋清,其中有不少東西是從凰緋清的庫房拿的,她沒傻到說出來。
至于到底是誰在作妖,凰緋月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出是誰來。
呵,楚芙這次算計到皇兄頭上。
這筆賬說什么凰緋月都得一一向那個女人討回來。
“如此說來,祁兒身中劇毒,可是你所為?”元帝順勢將火氣撒在凰緋月的身上,怒火一觸即發。
凰緋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父皇,兒臣沒有,請父皇明鑒。”
“不是你,難道是凰兒?”
太后面色鐵青,強忍著怒火將跪在地上的凰緋月給拖拽了起來,“這種事怎么可能是月兒做的,陛下難道是糊涂了不成?”
“太后娘娘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聽了那些下人的口供,直接就給我定了罪。”
現在倒好,換做凰緋月成了眾矢之的。太后維護起來,可不在乎PPP打臉。
這叫什么?
雙標??
“你……你太放肆了,怎么與我說話的,簡直目無尊長!”
“母后,現如今你也看到了,祁兒中毒一事與凰兒無關,月兒心地純善,也不可能做出謀害皇兄的事情,由此可見,祁兒中毒一事另有隱情,需要嚴查。”元帝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太后的話,明擺著是要護到底了。
太后沉怒的聲音傳來,“看來陛下心中自有決斷了,嫌棄哀家在這兒指手畫腳了!”
元帝愕然,心中忍耐已然到了極限,淡淡道,“母后多慮了,朕是不希望這些小事影響了母后的心情。”
說罷,元帝看向神色淡然的凰緋清,揉著突突跳的眉心,開口命令道,“祁兒被毒害一事,就交給你了,務必抓到幕后真兇。”
凰緋清眸底掠過一抹異色,極為孝順的醒下,“謹遵父皇圣諭,兒臣必定不辱使命。”
“月兒,我們走。”太后冷哼一聲,氣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